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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玩甚把戏?
 敌人冲锋的骑兵不过五百人上下,列成疏阵,径直来向徒单钧的军阵内袭击来!

 徒单钧将新附军列在最前边,身后是打着五颜六旗帜的狼牙军,遮挡着身后的拐子马军,阻止敌人窥探拐子马军阵,以期达到连环马冲锋的出其不意。

 敌人的不明庆丰军的虚实,想攻击中军试探旌旗后面的列阵情况,这本不足为奇,不过五百人,显得有些稀疏,不够炮兵两轮火炮的打击。

 眨眼间,敌人的骑兵冲进火器程的三百步内,两轮火炮,将敌人打的人仰马翻,二三百人人仰马翻的倒在火炮之下,眼看着还有后劲,辅兵的一轮弩箭齐,将五百骑兵,连人带马,悉数消灭在军阵之前。

 火器营三个千户一共有火炮三百门,两轮齐火炮的数量是六百发,敌人五百人的一次冲锋,就耗费了庆丰军的两次轮,二百发炮弹,就此报销了(庆丰军的火炮采取三段击,火器总数分三部分,进行轮,此等数量的火炮,一次轮设打一百发)。

 郝仁此时似乎明白敌人的用意了!

 敌人并不是窥探拐子马的试探进攻,而是单纯的以人马来耗费庆丰军的弹药量,一次进攻,就耗费火炮弹药的三分之一,倘若在来两轮如此进攻,庆丰军的弹药打光,火炮只能当做是废铜了。

 郝仁的猜测或许是正确!

 第一轮敌人刚刚被消灭在军阵前,敌人的第二轮五百人进攻,又开始了!

 “叫火器营不要开炮,让俞通河去消灭他们!”

 郝仁此时已经扎稳军阵,敌人试探的进攻,就没有必要靠火器来巩固阵脚,更应该节省弹药!

 “呜——呜——”中军号角呜咽,旌旗招展,分别向各军打出旗语,各军分别以号角和旗帜呼应,火炮哑声,中军门户大开,俞通河一军挥舞着马刀(指挥作用),都帅三千骑兵,径直杀了出去。

 三千对五百,庆丰军占据绝对的人头优势,几乎两军并未锋,五百敌兵,就被俞通河军的连弩击溃,俞通河挥舞着马刀,尾随着溃兵,眨眼冲到敌人的百步之外。

 按照常理,俞通河的三千骑兵不多,一百步之内,全速飞奔的骑兵,眨眼之间就能冲入敌人的军阵,敌人应该派更多的骑兵来压制俞通河的骑兵以保证军阵的稳固。

 然而军阵中,并没有敌人的敌兵冲出来,似乎玩起了空城计,任凭庆丰军骑兵踏破军阵一般。

 “鸣金!”敌人如此草率,其中必然有诈,郝仁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俞通河听见身后鸣金,知道郝仁站的高望的远,是出于从全局的考虑下达的军令,只能放弃自己马踏敌方军阵的想法。

 骑兵军阵,在敌七十步左右的距离,划过半圆的弧线,径直回归中军。

 按照常理,敌方主将关保仰仗有弓弩的优势,不出兵压制俞通河,此时俞通河撤退,总该派兵马追击俞通河,进而提升己方士气。

 但是,只有悉数的羽箭,落在俞通河骑兵的身后,关保却没有派出一兵一卒,追击俞通河!

 ‘关保不按常理出牌,究竟玩的什么把戏?’郝仁眉毛拧成了疙瘩,只顾着拿着单筒望远镜,向敌人的军阵内观瞧,希求能看出敌人军阵内的一些端倪!

 可是,任凭郝仁看了半晌,只见,敌军错落有致,颇有章法之外,并无什么有别于常理的地方。

 庆丰军左侧军阵的门户大开,将俞通河的骑兵放入军阵,还未等军阵大门合拢,敌军又是五百骑兵,不多不少,又向徒单钧的拐子马冲来!

 两军决战前,彼此派兵互相试探进攻对方的军阵,这本不足为奇,关保一筋的每次五百人,只打徒单钧的拐子马,到底是为了哪般?

 “让俞通河回军继续杀退他们!”郝仁搞不懂对方套路,又不能白白耗费弹药,只能再次派骑兵去击溃敌人的试探进攻。

 俞通河的骑兵领命,后队变为前队,反身如法炮制,将敌人的五百骑兵击溃,追到敌人弓箭程,再次领命打马回来!

 郝仁此次没有放俞通河的骑兵进军阵,而是让俞通河骑兵,再次向敌人冲击,希求以不按照常理的打法,引关保变换打法。

 关保一如既往的没有派兵压制,郝仁也一如既往的,让俞通河冲到敌人的弓箭程之外,鸣金收兵!

 “主公这到底是在玩什么?马腿都跑细了!”

 俞通河跟谁郝仁久,向来打仗痛快,今天,他每次冲锋的时候,更是希望主公能够一声令下,让他的军队径直杀入敌阵,让他杀个痛快,岂料他一次次的信心满满而出,却一次次被主公鸣金召回,他不住的抱怨道!

 抱怨归抱怨,他知道,主公如此吩咐,必然有其中他不知道的道理,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领命。

 俞通河的骑兵回退,关保一如既往的没有派兵追击,郝仁心中不托底,隐隐的预感到,这回真的遇见名将了,心态比郝仁还稳健。

 ‘关保到底玩什么把戏?’

 ‘俞通河退入中军,关保肯定还会继续他五百人的把戏!’

 ‘这不是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

 郝仁忽然想到敌人是在拖延时间,并不是试探中军的虚实,也不是在耗费庆丰军的弹药,这不让他大惊!

 看来不下血本,也不能试探敌人的虚实!

 就算有援兵,此时俞通河军已经虚晃数,更应该发动实质的进攻,给敌人出其不意的打击,在敌人援兵到来前,将敌人彻底击溃!

 无论对方玩的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无济于事。

 “命令徒单钧出击!”郝仁冷冷的下达了命令。

 “呜—呜—”庆丰军的中举号角响起,中军的白色指挥旗,左右虚劈,向俞通河军打出旗语。

 白色的旗帜,并不是让俞通河投降,而是俞通河是北地人,北地人喜欢白色,白色代表着圣洁,旗语是让他给拐子马让出空间,俞通河军领命,兵分两路,未入军阵,靠拢向军阵的左右两翼。

 “呜——呜——”庆丰军的号角又响,军中红色旗帜,左右摇摆,火器营的火炮,被士兵牵引着向两侧飞奔。

 徒单钧知道,自己用武之地终于要到来,他紧紧握着指挥鞭,正在此时,中军的号角旗帜指令又到,徒单钧只将鞭子在空中打了一个脆响,三千新附军发出‘啊呀’一声呐喊,挥舞着圆盾和马刀,脚下像生了风一般,玩命的向前面飞奔。

 更有甚者,嫌弃手中的木盾和头顶的头盔,严重影响自己冲锋的速度,干脆丢下手中的圆盾,撤掉头顶的头盔,以提高自己冲锋的速度,只握着马刀便向前冲。气势着实生猛。

 此时的新附军已经完全明白,要想不被身后的拐子马踩死,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提高自己的奔跑速度,在拐子马追上他们之前,杀入敌阵。

 向前,或许还有生机,退后半步,恐怕立刻毙命!

 “恩!新附军,真是一直生龙活虎的军队!”郝仁望着生猛的新附军,意味深长的称赞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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