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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奋袂而起)
 道成:你平常和他们关系走得近,他们来看看你,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马疯:师父,这时候您还说这话,我的心早就归民兵队啦!自从抗战争打响后,我就没与日本人来往了。

 冷风:岳父,您这次前来,一定是有妙招指点吧?

 道成:我想先听听你们的方案。

 冷风:我们哪有方案啊!正愁眉锁额呢,头都想破了,却不见妙计,还是岳父您比较厉害,能未卜先知、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道成:别把我夸得这么神乎,我和你们一样,也没想好下一场战争怎么打,现在看似我们主动,实则咱们是被动的;所以,我要和大家商讨一下,下面,每个人都各抒己见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吧!

 冷风:有了前面两次失败的惨痛教训,我想是彻底把他们给怒了,军一定会举大兵境的。

 冷酷:他若大军境,那咱们就只好连同三山两溪一奋袂而起。

 辣椒:对于这点,我有不同的看法,我猜测他们不会是大军境,而是分若干个兵强队各个碍口突袭。

 彪子:妳是说他们敢走听风口?

 辣椒:不排除这个可能,听风口虽是易守难攻,但前两次咱们都把防守的重兵在了两侧,中间却空虚,我恐怕,他们会钻这个漏

 道成:辣椒说得在理,若咱们要三点防守,兵力至少则要在三百人左右才够,但若想战胜他们的一个大队,没有五六百人更是莫想谈;可知他们都是兵强将,咱们只是散兵游勇,翻倍取胜亦是难。

 马疯:我倒是觉得可以开一个缺口让他们来钻。

 彪子:开我这边的缺口呗,把重兵在你那边防守。

 道成:好了,现在不要争这个了,我觉得首要的任务还是要去说动那两溪一的人前来相助;这样吧!咱们分头行事,彪子前往雪莲岛说动江保的保安队前来相助,马疯与浅水滩的揪是老相识,你前去让他挑身强力壮者来援,我嘛~亲自前往水帘请否极带人来助。

 冷风:岳父,要啵我代您前往水帘吧!

 道成罢了罢手,感觉任务繁重:还是我去比较妥,你去未必请得动。

 言罢三人便各自拍快马而出,分别赶往雪莲岛、浅水滩、水帘;约半个时辰,彪子便落地雪莲岛,江保见彪子来,并没有以往的好脸色,而是淡淡问候:怎么大当家的还有空来我这小岛坐坐?

 彪子:难得一空,今有幸,且怕明无期。

 江保:哟,跟着那个冷风和日本人打了几回仗,说话更像江湖人士了。

 彪子:咱们本就是江湖人士,如今家国有难,更是难逃匹夫之责。

 江保拎着水壶浇着花草:咦,别跟我说这么大的话,我可不想被拖下水。

 彪子:实不相瞒,我这来就是要拖你下水的。

 江保:那就请回!

 彪子:江保,你怎么变成这副德了?

 江保:我什么德?我只是不想跟日本人对着干,切,拿鸡蛋去碰石头,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彪子:现在可由不得你了,今天你必须叫上你的保安队跟我前去抗,否则,我绑也要把你给绑去。

 江保:好啊,那我就叫我的保安队赶过来,我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把他们带去。

 言罢,沾着肥料水往嘴里的舌头一揪,也不顾脏与毒地呼出一声求救的哨响,雪莲岛所有的壮丁都倾巢而出,约百来号人,把彪子给包围。

 彪子见人多势众,便放弃了心头疯狂的想法,手里拿着的绳子亦颤抖着背向身后,紧接着掉落在地,用脚踩着,陪笑:嘿嘿,我就是来看看大家,既然大家都安好无恙,我也就放心了,告辞了,不用送了。

 人群里闪开一条道,彪子很是灰头土脸地离场,趴在马上仿若丢失了灵魂,只剩下心跳与盗汗。

 如若说是雪莲岛的背叛让他难过,倒不如说他回去难以向大家有个待;冷风先回了远图山,看了一下自己苦心经营的家园,很是不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点了支烟跨马朝马栏山奔去。

 到了马栏山,他在屋外转悠着,迟疑着不敢进屋,还是辣椒发现了动静:有人回来了!

 彪子被请进屋里,碳烤着如同是炸油,冷热替的汗如雨下;冷风:彪兄,怎么了?没成功?

 彪子点了点头,汗若堆积倾盆而,浇熄了碳火,腾起一股青烟,蒙了彼此的眼界,亦追风随志上了青天。

 冷风叹了口气:唉,正常,现在的人们正如这屋子里蒙的境界,看不清,猜不透,更难看见明亮的未来,又何谈青天之志呢?

 马疯渡舟来到了浅水滩,揪见马疯提礼来见,便热情相,并招待夫人准备好了吃的;马疯见故友很是热情便也直白地敞开了话匣子:这次我前来,是带着任务来的。

 揪:莫非是为抗之事前来?

 马疯:正是,莫非大哥早猜中我来意?

 揪:猜中了开始,却未猜中结局。

 马疯:什么意思,莫非大哥不愿跟我上前线?

 揪:若早知你是为此事而来,我都不会让你进我的岛。

 马疯:这是为何啊?

 揪:为何?谁不知道你马疯和日本人走得近啊?现在又想打着抗的旗号做走狗坑害中国人啊?我可不吃你那一套,请回吧!

 马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揪手下的人强行把他给掳走,送出了浅水滩。

 马疯被绑在马上蒙着面赶回了马栏山,大家见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取笑:你们看马当家的,像不像个俘虏啊?

 马疯:别笑我了,我看你也没见成。

 彪子收起笑:如此说来你不也没成,那就看道成前辈的表现了。

 道成一个杵桨翻越过外围的守将,直弹瀑布入内,巧妙地躲过了机关的攻击,直达正厅,端站如松,声如洪钟:请你们当家的出来相见!

 否极手捏着两颗铁球呼之出,一见是师兄前来,便收紧了铁球,捏在手里打着转:哟,师兄怎么有空来我寒一坐?

 道成打量了一番四周:如今是寒冬,可你这里却是暖啊,岂有不来坐之理?

 否极:好啊,不请自来,想必师兄是有什么要事吧?

 道成:咱们虽是第二次见面,可我也还没认你这个师弟吧?

 否极:师兄就是师兄,出言都如此不逊,可知这是在我的地盘,师父没教你莫闯别人私宅么?

 道成:如今家破国难,被日本人侵略占领践踏,哪里还有什么私人领地之分?

 否极:哦,我明白了,师兄可是想邀我与你一同去抗

 道成:若你去,我就认了你这个师弟,若你拒绝,说明咱们非志同道合之人,从此,咱们也不便再与师兄弟相称。

 否极:痛快!我就喜欢这样,血,果不负师父教导,可我也是个有骨血的人,见不得别人来求我还如此气焰嚣张;如今不是看在你是我师兄的份上,恐怕你都没机会见到外面的光明了。

 道成转身拂袖离去:我见不见得着光明不要紧,若能以我一人之力,换取全中国的光明,那我死也愿意!

 道成带着些许仙气与神秘很是洒地走出水帘,撞瀑点舟跨马而还;否极一直目送着道成的身影,直至消失,空留叹然:大气大义啊!还真有几分,果不负是师父的大徒弟啊,真传也,佩服也!

 所有的人都到马栏山寨口相道成,只听远处轻快的马蹄声和朗的歌声,道成身披华服飘带喜而还:走,都进屋喝酒去!

 冷风:岳父,你们出去前两拨人都失败了,您还高兴得喝得下酒?莫非您成功了?

 道成独自一人走到桌前,满了一碗饮尽:唉,怎么了?我不是让你们坐下一同饮吗?愣着干嘛呢?赶紧上菜啊!

 主事的人坐下,厨房里又接着忙活,可知这种景象也许后便不再有,马疯便号令管家把家里好吃好喝的全都搬了出来,今朝痛快后,明朝好上阵杀敌。

 道成难得一口气饮落三碗:这次啊,我早料到咱们会出师不利,但正因为有这次不利,才有明大家的团聚。

 冷风:为何啊?您说明白,咱们可都不懂啊!

 彪子眼馋饥渴,抿着嘴口水,囫囵着话都说错:是啊,干岳父,您就说直白了,咱们这些木鱼脑袋都不好使啊!

 所有的人都敲向彪子的木鱼脑袋:只有你才是个木鱼脑袋,还什么干岳父,认个干儿子就得了。

 望恒望着父亲如此地搞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看来大家真是高兴,便上前举起酒敬大伙;一来是解了父亲的渴和围,二来是给彼此找到了一个下台的尴尬。

 酒入喉下肚,话果就打开了,马疯干咳一声呛内伤:那个揪也太可恨了,还亏得小时候咱们一个壶大的,如今得了安逸,就不买我的账了。

 道成笑道:不买你账是对的,因为他们从骨子里就没瞧起过你,谁让你之前为日本人卖命了?

 如此一语真是道破了天机,一语双雕得彪子和马疯都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道成吃了口菜不紧不慢慢娓娓而道:这次没成是对的,如果他们心不设防的干脆来了,我们还不放心。

 冷风:岳父,您别光顾吃喝啊,说话别断嘛!大家都倾耳听得来瘾。

 道成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是这样的,其实这次去的目的,不是要成,而是要展示自我,咱们硬气一点,让他们感觉到咱们抗的决心和骨气,唉,是这个样子的,不悲不喜,不馁不气。

 做好了自己,自会有人来跟随,若一走去就低声下气的,他们自然是从骨子里瞧不起你,他又何谈来跟随你,他又怎么可能相信你能战胜不可一世的日本黄军?

 众人皆点头,唯有冷酷抿嘴一笑,机智一转:外公,那是不是接下去就该我出马了?

 道成摸了摸冷酷的头:你们看着没,我话还没说完呢,我这宝贝外孙便领会到了我的意思;如此领悟能力,将来啊,必能成大器,你们啊,都给我向他学着点。

 没错,咱们这前脚去一踢敲啊,把他们惹得心的,上不上下不下的,一边让他们不安的良心过不去,一边让他们又有种担心军扫他们家园心痛的慌张;如此一来,再派个全民偶像前去一邀,他们就顺理成章地上路了。

 冷酷也干了一碗酒:那我就去了啊,我怕雪莲姐姐、顶冠哥哥、是确哥哥,他们都等我等着急了。

 道成:说的也是,哈哈…,这家伙不仅会领悟,还会联想,未来战场难得的好将才啊!

 冷风也点了点头,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的影子,仿佛看到了明天的希望。

 辣椒一碗酒干下也跟着后脚跨马而上了:冷酷,等等我!

 冷酷一招粘影带风将辣椒推下马,辣椒似乎却带着影带风粘冷酷乘着气滑翔而下;惹得人们很是羡慕。

 这可把冷酷给吓坏了,惊魂未定,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就在那里傻愣着和辣椒置着气。

 道成点了点头,冷风摇了摇头,带着看热闹的人们意犹未尽地进了屋,屋里的人炸开了锅问着道成:前辈,解释一下嘛!他们怎么能飞啊?

 道成:冷酷的粘影带风只有在辣椒的辅助与存在下才能完成,这是一种学;然而这粘影带风并不能制约辣椒,反倒会被她的乘风破所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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