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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路遇名医、医治贺氏
 武县【河南原】郊外一处荒山之上,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正背着一个药筐子,在山上采药,背篓里面装着满满的草药,他挥挥汗水,继续往林子中寻去。

 因为附近农民最近都得了腹泻病,此刻间都躺倒在塌败的屋舍之内。刘翰怀疑大伙儿是得了瘟疫,瘟疫在这个时代就是绝症,一不小心传染上来就会死人,除了死人,还会传播这种病毒,若是到时候周遭一片都传染上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这场瘟疫的波及范围不大,所以很少人知道。刘翰匆匆采集了一些草药之后就立即下山,前去草庐之中熬药。

 山上那间草庐之中,屋舍内躺着三个面色发白,浑身无力的百姓。

 刘翰起了火就开始熬制草药,待草药熬制好后,刘翰蒙着面巾,套上手套,用醋熏蒸一下,然后将此药汤一一端去喂他们。虽然瘟疫十分可怕,但是刘翰有法子,若不是这般,他怎么肯亲自喂病人药,岂不是活腻了。

 他简单的用苍术、雄黄等烟熏室内,以消毒防病,他知道这样只能确保不被传染,却不能让那些已经得了重症瘟疫之百姓,解了瘟疫之症状。幸好这几这三人的病情不重,发现得早。

 武县不过是个小地方,此地一些百姓老早就逃难了,往开封县州县涌去。

 自从显德元年正月,周国境内,在黄河滑州段,灵河、鱼池、酸枣【河南延津西】、武【河南原】、常乐驿、河【河南武陟东南】、六明镇、原武【河南原西南】八个口子都发生了洪水决堤一事,而决口进而导致河水泛滥,周围百姓因为大水,背井离乡远走他乡。朝廷当时派了前登州刺史周训等分别决河。

 黄河水患三年一小患,五年一大患,地方官只是从表面上解决了黄河决口的口子,如今虽然口子已经堵上,但是受河水侵蚀后的土地,泥土都覆盖了老高老高的,那些幼苗已经在底下,淤积的土壤松软,且是黄土,土地的肥力不够,后来这些庄稼都种不活,这倒还是其次。

 重要的是在这些地方有些民众之中开始上吐下泻,当地官吏一查情况不妙,好似是瘟疫。大水之后,瘟疫蔓延,那些百姓喝了不干净的水,全都一个个上吐下泻,然后面皮发白,全身毫无力气。

 刘翰路过此地,先去县城找了一些药材,可是他束手无策,无奈一些草药十分名贵,这武县县城之上也找不到这样的‮物药‬,可是自己的囊中羞涩,怎奈何、怎奈何,如今只好去国都开封去找这样的药材。

 那三个百姓已经痊愈,十分感激刘神医的施救,若不是他,他们三人恐怕已成枯骨。三人问到刘神医去何处,刘翰说去开封,这样这四个人也就一同往开封走去。

 路途之上,刘翰四人随着一小部分的饥民队伍,朝着开封城走去,路上刘翰见到队伍之中也出现了几个上吐下泻,浑身无力,面色苍白的症状,心道不好,瘟疫竟让没控制开去,已经在人群之中传播开来,他散尽家财,购买药材,但还是有一些严重的病人死在去开封城的半道之上,刘翰无奈,只是希望能够早到达开封,找到治理瘟疫的方法和药材。

 四月份的时候,刘翰四人随着饥民到达开封城,当时衣衫皱皱巴巴的,浑然如一个几个月不洗澡的人,到达开封城门之时,刘翰恨不得立马赶去京城中的皇宫,求见当今圣上,只不过因为消息闭,他尚认为皇帝此刻应该在北方打仗,刘翰后来打听到了皇帝的消息,心中十分惆怅不堪,投奔京城中的亲戚朋友。

 刘翰四人到达开封第二,赵德昭闲来无事,从府上出来,随便往街上这么一逛。当时开封城中戒备森严,先皇驾崩,尚在国丧之中,诸事止,而皇帝出征在外,一切可疑之事均被武德司官员监视着。

 赵德昭只带了李源昌,不骑驴车,只是走路,随便在街上逛着,近来因为赵匡胤出征一事和将来的打算而烦恼,出来不过是散散心,哪知道碰上个宝贝。

 街边的人群依旧,赵德昭穿越在人海中。忽然瞥见路边一个人,此人好似看到过,十分眼,只不过,赵德昭的脑海中记不起来了。

 他这一想或许是认识的人,他从来都不会忽视一个细节,自从穿越回来之后,他时刻都警惕这警惕那的,不走以前的路,不走弯路,与人为善。

 他通过广味楼和广味集团,合计了一些商人,不过是做了经济利益上的事情,现在还未做其他的事情,倒不是不做,不过是现在不敢做而已。他有些恼怒这穿越的时间太早了,自己做事情也有些张扬,偏偏选了开封之地,天子脚下,而且父亲位列大周军之中。这有些让赵德昭抓脑子,自己到底还是欠思考啊。

 赵德昭不顾自己有没有看错,还是觉得熟悉,当下就上前搭讪道:“这位大哥,好像在哪里见过面?不知如何称呼?”

 刘翰今是一个人出来逛逛的,其他三人此刻正在城外照顾那些百姓,正准备走,被眼前的这个小孩子拉住了手臂,他疑惑道:“这位小哥儿,我们之间见过面吗?”

 “这…小子不过是觉得见到你感觉十分面善,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不知大哥如何称呼?”赵德昭继续追问道。

 “哦?!这位小哥儿真是有趣,我从未见过小哥儿,你怎会认识我的,难道…”刘翰这么想,或许是自己那个好友的孩子,当年应该尚在襁褓,只不过就是这么一想罢了“小哥儿,我有事情要去办,你就不要在这里瞎认亲戚了。”

 赵德昭穷追不舍,完全不像其他穿越客一样,匆忙道:“我见道这位大哥觉得亲切,不知道如何称呼,而且听口音大哥是山东人士吧!”

 哦?刘翰心道这个小孩子一口开封话,自己确实不是开封人士,一下子被认出了外乡人,而且还猜到了自己是山东人士,真是不简单啊。此时此刻他面色之上黑线丛生,自己一心钻研医术,又心念瘟疫的百姓,也就抱抱拳道:“小哥儿,我确实是山东人士,可是今有事情,有些病人还得我去治,现下不得耽误片刻,不然病人的病症可等不及啊!”“大哥原来是郎中,小子敬佩了,不知道小子能不能帮得上大哥的忙啊?若是能够帮的上,大哥可以找我,而且我见大哥落魄的样子,这…”赵德昭看着刘翰穿着一身布衣,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

 平素温文尔雅的刘翰面色之中显现出愠怒之,道:“小哥儿,莫要开玩笑,我有事情要去采集一些药材,病人的病情真的不能耽误啊!”“大哥,方才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药材之事我会帮大哥解决的,不知道大哥需要哪些药材!”

 “哦?”“大哥不信我?不如就把药材的采购清单给我,我吩咐小厮去帮忙去药店采购。”

 “这…”“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家少郎君好好与你说话,要帮你的忙,你就这么回答么?”一旁的李源昌见到此人吐吐的样子道。

 “李源昌不得无礼,我让你嘴了么?”赵德昭怒斥李源昌。

 李源昌听到自家郎君斥责自己,也就无趣地静立一旁,不说话了。

 “大哥,请见谅!”

 “多谢这位小哥儿,只是你我萍水相逢不过是陌路客,我这样接受小哥儿的馈赠,今后该如何报答!”如今自己都束手无策,身无长物,又看到眼前这个小孩子穿的不差,料想此娃娃是个富贵人家出生的孩子,一定能够解决自己经济上的难题和购买‮物药‬的金钱,但是自己不能平白无故就接受一个人的馈赠,这让他的良心也不安的。

 “大哥你误会了,病人的病情要紧,后不要你归还的,你今后就悬壶济世,解救病人好了,全当报答小子了。”

 “这…”“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事无需多言,就这么办了,我陪大哥先去药店,大哥在那里列一张清单给我,我吩咐小厮采购,之后大哥把地址告诉我,我亲自送去。”

 “小哥儿,我替那些百姓谢谢你了。你真是仁义无双啊!”“大哥有甚么难处,可以找我,我能帮的上的尽力而为,除了那些不能帮的上的。”赵德昭还是那番话,他不会见死不救的,如果有难处,很乐意帮人解决。

 “好吧!只是还有一个忙,这…”刘翰也就一五一十把自己在武县遇到感染瘟疫的百姓,然后出手相助,无奈散尽身上的财物,后来又随着逃难的百姓来到了开封…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仿佛还在昨,说得刘翰眼泪都留下来了。

 而赵德昭听了这个年轻人说的话,心中也被此人悬壶济世老百姓的高尚行为而感到折服,他赞叹道:“大哥仁义之举,让小子汗颜,小子一定会帮上大哥的忙,大哥缺少的药材可以问我拿,所缺的买药材的钱,我也一并帮你解决了。大哥如何称呼,我后见到家父,必定会让家父觐见天子,向天子言明,大哥当了太医,就能解决天下百姓的苦痛,大哥到时候能够治更多病人了。”

 “你能接触到官家?”刘翰竟然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小孩子能够见到当朝天子,方才的一脸鄙夷、惊奇之一扫而光,也就肃然起敬。

 “嗯。”赵德昭点了点头,旁边的李源昌也点了点头。

 “小哥儿,在下沧州临津【山东宁津】人,家中世代为医,鄙人姓刘单名翰,若是改见到官家,多谢帮忙!”刘翰拱手道。

 “好的,我一定会帮忙的。啊,你是…甚么…你是刘…翰,刘翰,刘神医啊!”赵德昭一脸震惊之,此人竟然是刘翰。怪不得赵德昭见到刘翰之时,感觉在哪里见过一样。

 刘翰在显德二年的时候,曾任护**节度巡官,后来因进献《经用方书》30卷、《论候》10卷、《今古治世集》20卷等医学著作,被郭荣任命为翰林医官。父亲赵匡胤北征时,刘翰曾奉命随军从行,加升朝散大夫、鸿胪寺丞。自己前世在府上得了病,就是此人给医好的,所以见了刘翰非常亲切,没想到回古代逛了一圈,又碰上老人了,赵德昭见了十分开心。

 “神医不敢当,在下医术浅薄。”刘翰拱手道。

 “刘大哥高义,你的困境我一定会帮上忙的,不知道刘大哥现居何处?下午我就让府上下人把购买药材拿给刘大哥。”

 “不瞒小哥儿,现下我本投奔京城之中的亲戚好友,只不过如今…”刘翰说道此处,说不下去了,他现在还没找到住的地方。

 赵德昭明白刘翰话中的意思,他这是没找到去处,心中十分为难。随即赵德昭心中窃喜,今天自己能碰上刘翰,是在是捡了一大宝贝,但是脸上却浮现寻常之,忙道:“刘大哥可有甚么苦衷,若是不介意,就往我府上暂住一段日子,我府上有空的厢房,刘大哥可愿意前往,小子还要向刘大哥打扰了不成。”

 刘翰心内是非常愿意的,不过嘴上却说:“这不成,翰难为了,打扰你府上家人了。”

 赵德昭使出一张杀手锏,那就是打亲情牌,却说道:“刘大哥,我娘的身子不好,刘大哥会些医术,能不能去看一下我娘的病症,医好我娘的身子的。”

 “那好吧,病人现在何处?翰愿意前往医治。”刘翰忙说。

 “府上!我们现在就走吧!”随后就拉着刘翰往赵府跑去。

 回到赵府,赵德昭吩咐让下人们收拾了一间空的西厢房,然后领着刘翰往贺氏的房间跑去。

 赵德昭带着刘翰进入贺氏的房间,丫鬟香儿说夫人在后花园,然后赵德昭就让刘翰在房间等候,自己和香儿过去找贺氏去了。

 后花园内,贺氏在侍弄着花儿,开的时候,百花争,花园内都被打扮得像个花的海洋似的,贺氏虽说也是出生在武将家庭,但是哪个女子不爱花,只不过贺氏现在若是凑近了闻花,就会经常打嚏,易流泪、鼻涕、打嚏和皮肤发,但是自己却浑然不知道。事实上就是后世的花粉症。

 “娘——”赵德昭唤了一声,满头大汗,跑了过来。

 “昭儿,你这孩子,匆匆忙忙的,作甚?阿切——”贺氏见到自己的孩子,问道。

 “哎呀,我滴娘啊,我给你找了个神医。”赵德昭不由分说,就拉着自己的娘往房间走去。

 “阿切——”贺氏又打了几个嚏,心道最近怎么了。

 “娘,你怎么老打嚏啊?”赵德昭问道。

 “最近一碰到花就这样。”

 “哦。”赵德昭明白了这是花粉症的原因,然后忽然又想到按摩鼻子的方法,就把这个方法讲给贺氏听。贺氏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古怪的方子。

 刘翰见到贺氏拱了拱身子,赵德昭就说这就是神医了。

 此刻贺氏的病还是老样子,老毛病了。见到自己的孩子带了一个穿得皱皱巴巴衣服的进来了,忙回礼道。

 “夫人,不知道得的是甚么病?”刘翰问道。

 然后贺氏说自己闷,刘翰就仔细观察了贺氏的病症,然后说道:“夫人的病症为肺气热,心气次之,肝气凉,脾气温,肾气寒。主要是出在肺气这边。我这里有个方子可以拿去抓药,减轻夫人的气疾之症,但是要治还得靠调养休息。”

 贺氏听了点了点头道:“肺气,我近些日子问道花的味道,就咳嗽不停,应该于此有关吧。”

 刘翰建议道:“确实,夫人最好离花远些,这对夫人的气疾之病不好。”

 赵德昭在一旁听着,这就是传说中的花粉症吧,也是呼吸道的一种疾病。

 刘翰随后向贺氏建议道一些饮食上的忌,如虚寒体质的人应忌吃生冷的食物,肺肝郁热体质的人应食烟酒、辛辣燥热的食物。其次提到了一些养生之法,饮食有节,起居有序。

 贺氏在一旁点点头,赵德昭忽然想到自己的娘喜欢花,自己竟然忘了此事,自己太不孝了,于是乎让香儿下去做个口罩,对贺氏说出门时最好戴上口罩,以保持鼻腔的温暖、隔绝外界刺,这样也能减少花粉对鼻子的刺。刘翰不愧是神医,能够减轻自己母亲的病症,虽然还不能彻底医治好。

 完事后,赵德昭就派李源昌拿着钱财同刘翰,一起去京城采购药材,下午的时候赵德昭厚着脸要求一同去看望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刘翰不肯,说瘟疫不是一般的症状,非常容易传染,若是一个不小心感染上来,后果就…不是能控制的。恩公的一番好意心领了,翰世代为医,自然知道瘟疫之中猛如地狱的无常。

 此刻心头,赵德昭想到一些现代社会治理瘟疫的方法,他打算以此为依据,跟刘翰说一下治理瘟疫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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