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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四章 伏后心思
 () 对伏后请ziji入宫议事刘毅并不惊奇,虽说此举有着吕后的先例,但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吕后代政之时有过多少阅历,她甚至为丈夫足足当了两年半的人质,这种付出可谓巨大,而回归之后却见丈夫另有新,因此她对戚夫人的残忍手段也是有原因的,此后刘邦出于愧疚之心让她参与了几乎所有的大事,这才是她nénggou代政从而临朝称制的基础,可如今不过十八的伏后无论智谋还是阅历都是远远无法与这个一代女杰相比较的,眼下的她亦只nénggou依靠皇叔刘毅”“小说章节。

 皇后召见刘毅自然不会怠慢,伏后是在他的支持之下代政的,他自然更要加以维护,在蔡琰及众女的伺候之下穿戴整齐,便在一众虎贲的护卫之中往皇宫而去,这些虎贲乃是九锡之中的一礼,皆为军将士,亦是属于刘毅的心腹,如今nénggou护卫主公人人都颇为自得。

 到得宫门之处早有内臣在门口守候了,将燕王请下车来刘毅便即换上了乌云盖雪,管亥等人则在一旁护卫,这亦是刘毅的特权,当年天子亲自授予的贴身侍卫与宫中骑马之权,其实以他如今的地位,也可以在府中用内臣了,可显然刘毅对此是很不习惯的,也不太准备加以实施,让这些人去伺候ziji的妾只会让他觉得心中别扭。

 骑在乌云盖雪之上的刘毅只觉得浑身舒畅,他是真的很不习惯坐此时的马车,不过现在身份不同,为了汉室礼仪的庄重他也不得不接受每次出门前呼后拥的场面,恐怕就算后可更进一步他的排场还要更大,不习惯也要强自适应,就当是在坐后世的高级轿车了。

 一众行得片刻,便到了伏后此时所在的顺安殿,殿门之旁接刘毅之人正是此时宫中内臣之首张云,见燕王到来,他立刻快步下阶相,施礼之后便带着刘毅进入顺安殿,按照天子所赐,管亥及刘六刘七中的一人是可以随同燕王进殿,不过为了表示对皇后的尊敬,刘毅还是让三人留在了殿外ziji只身入内,这番姿态还是要做的。

 顺安殿中只有伏后与她的贴身侍女碧翠及内臣王焕,表现出了对于燕王得极大信任,伏后更是亲自起身来到殿前相,刘毅见状急忙先行上前行礼,无论他如何位高权重,这个主次之礼不可废,当然他此时所之礼亦不过是微微躬身,如今朝中也只有伏后能当此礼了。

 “皇叔不需多礼,原本便是为国久战劳苦,如今又为先帝之事cāo劳,本不该劳动皇叔,好生歇息几才是正理,可哀家蒙皇叔推拒代行天子之事却是年幼无学,千头万绪不知该如何下手,因此不得以才将皇叔召来相商。”伏后此时一身缟素,却显得更为楚楚可怜,青春正盛之时夫君便撒手人寰,她还非是寻常人家女子可以再嫁,此后注定要一世孤单,对这美丽的妙龄女子而言不得不说是残忍的事情。

 “微臣受先帝临终重托,当要时时以江山社稷为重,皇后相召乃为国事,岂能不来?皇后平素掌管后宫极有所成,何言年幼无学?这治国之事无人天生便能,以皇后之聪慧后勤加学之必会有所建树。”刘毅一脸的正的道,他心中对眼前的这个大汉皇后亦有怜惜之意,今一见,伏后不以燕王称呼却用皇叔称之,亦是颇有心思。

 “能得皇叔辅佐,乃我大汉之幸,哀家亦可放心,皇叔请坐。”伏后微微点头先请刘毅落座ziji方才在上首坐下,当天子驾崩她心中极为悲痛,与刘协相处数载,便是在天子宠幸王贵人之时也并未对她太过冷落,二人之间的感情是极深的,闻听王贵人以身相殉之时她的心中都也有了这份心思,可此时父亲却是前来对她言及大将军之意,让她万事都要以汉室为重,代权之时更要注重大将军的心意!

 其实当刘协被刘毅接到北平之时身边只有董贵人,还并méiyou册立皇后,她亦不过是美人之身,位在董贵人之下,后张辽徐晃贡献上,李榷郭汜二人慑与刘毅之威方才将宫中之人及一众老臣纷纷送来北平侍奉天子,便在刘协有立后之意时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董贵人而非伏后,只是恰与此时车骑将军国舅董承却是勾连冀州大将军袁绍意图里应外合图谋不轨,后为贾诩雷霆手段所破,连带着董贵人的地位都是一落千丈!这才有了她的皇后之位,刘毅的支持亦是关键!

 不过nénggou身为皇后,她还是有着一定的眼力的,加上父亲明言暗示,便zhidàoziji这个代权只不过是一个过渡的形式而已,切不可因此而有shime异心,倘若惹怒刘毅便是杀身之祸,但若能在此中顺得皇叔心意,至少对家族而言利益巨大,她的地位也定可得到保留。

 一番权衡之下伏后méiyou别的选择,此时yijing容不得她不应此事,因此今将皇叔召来并非是为国事,而是探其心意利于后行事,至少如此她的皇后之名可稳如泰山,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对天子之死始终存疑,与刘协相伴多年,丈夫的身体她还能不知,那王贵人以身相殉之时内侍张云曾率宫中诸人前往探查,想必此事亦有蹊跷,不过zhidào张云乃是奉皇叔之命,她也不便直言相问,此番却正可一试。

 刘毅落座之后伏后便命张云在殿外伺候,这顺安殿中便只剩了她与刘毅等四人,碧翠与王焕久随与她,足可放心,而仅此两人也绝不会让皇叔起疑,这份安排也是颇见心思,此时碧翠给燕王奉上香茶之后伏后便开口言道:“如今天子早逝,又无子嗣存世,哀家代政及皇叔辅国皆因昭示天下以证其名,此事便请皇叔行之,此外应该如何,还请皇叔见教。”提到天子早逝无子,伏后面上亦是掩饰不住悲切与失落,这两样都是她心中最大的哀伤与遗憾,此时尤为更甚。

 “先帝之崩殂天下万民同悲,可国不可一无主,皇后之言极有见地,既是信重微臣,臣当尽快将诏书理出请皇后过目再定其纲。如今天下亦是诸侯割据之局,先帝崩前便委臣以扫重任,如今更不可废,司州一战,臣借军民之力与劣势之中击破贼联军二十余万,所谓有功必赏方能使得人心安定,因此此事宜急不宜缓,那兖州曹孟德贵为当朝骠骑将军却不思报答天子厚恩,反出兵攻伐我大汉宗室荆州刺史刘景升,这等倒行逆施之举皇后亦要下旨斥之,令其立刻退兵回兖州固守,倘若其不听上命便要将之列为叛逆,以正视听!那江东孙策与曹孟德亦是蛇鼠一窝,皇后可同颁旨意而去。”刘毅闻言侃侃说道,眼下他最大的敌人便是曹cāo,联军败后他亦不需再与其虚与委蛇,当要先得大义之分,让曹cāo突出荆州,用脚趾头去想也不kěnéng!

 “皇叔之言极是,曹cāo孙策之处哀家这便名人拟诏再与皇叔过目,至于军中赏罚之事哀家并无所见,皇叔东征西讨建功无数,这军中之事自要皇叔安排,定可使行阵和睦,人得其所,此处便由皇叔定之!”曹cāo孙策伏后并不熟悉,也不知其是忠是jiān,可此时燕王既如此说了她自然要表示支持,而皇叔受封燕王,亦当抚慰属下才是。

 “皇后明见,微臣今回府便会拟定此事,微臣观皇后似乎jingshén不济,想必是心伤天子之丧,此虽是人之常情,可皇后如今却是我大汉众望所在,当要好生保重才是。”刘毅出言道,看来之前伏完是和女儿把话说透了,从今得对话而言皇后当是别无它意,若她可以如此下去待到ziji登临绝顶的一她的名位不会受丝毫的影响!

 “多谢皇叔关切之意,哀家定会依照皇叔之言行事。”伏后说话之中却是微微加强了语气,看似回答刘毅之言却是语带双关,待与皇叔对视片刻之后方又轻声言道:“哀家今请皇叔进宫,此些国事皆仰仗皇叔打理,却要相问一句…天子之死是否有人谋害?”言道一半,伏后显得十分的犹豫,再做沉才下定决心问道。

 刘毅闻言陷入了沉默之中,他zhidàoziji可以看出端倪身为天子身边最亲近之人的伏后定不会看不出,也许她的相问只是为解心中疑惑,可此事也会很rongyi让人联想到ziji身上的,虽然问心无愧伏后又在ziji的掌握之中,可这宫廷之事向来比战阵更为波谲云诡,他也要谨慎除之,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当下沉思片刻之后放出言道:

 “皇后之想,亦是微臣心中所想,当那王贵人之死便颇为蹊跷,臣之所以将之与天子合葬乃是为了先嫡面与我汉室稳定,此时头绪尚自不多,微臣一时也难有决断,不过却能给皇后一个承诺,倘若微臣可以查出蛛丝马迹,第一个告知的便会是皇后!”

 伏后闻言浑身微微颤抖,皇叔之言yijing证明了她心中的猜想,可正如刘毅所言,此事与此时却是不宜张扬,否则只会使得人心不稳,当下强制ziji冷静下来,悠悠的言道:“皇叔一言九鼎天下皆知,哀家便坐等皇叔消息,今先帝亡故,哀家身边也无一诉心曲之人,唯求皇叔多让婶娘进宫也可略解忧愁!”

 “皇后安心,微臣必会让其多多前来陪伴皇后。”刘毅zhidào这是伏后再度向ziji表白心机,他二人之间bijing身份地位有别,可在蔡琰来说这些顾虑尽可打消,很多言语谈起也更为便利,当下欣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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