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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死定了啦!”豹子在巴黎的街头晃来晃去,相较于他之前在台北街头的优雅闲适,现在的他,简直火烧**,有一种完蛋了的感受。

 这下他的脸丢大、丢到地中海、丢到法国来了!

 呜呜,豹子好可怜呢,那个记者不但不答应将他的脸打上马赛克,还录下他说话的样子;更过份的是跑去翻阅访客名单,将他王顶天三个大字给打上去,这…这教他以后怎么顶天立地做人啊!

 他以前打架输了,以为从此往后便要低着脑袋走路,夹着尾巴做人,可是他直到今天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真实感受。他不敢将头抬起来,走小碎步,因为刚刚SNS有现场转播,他害怕被认出采,被人指指点点。可是好几个狗仔队打定主意要跟着他,教他不引人注目也难。

 他想要去找蓝玉蟾,想要搞清楚她究竟生气什么。他可不是专为了惹她生气才来到这里,可是巴黎这么大,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教他怎么去找?

 然而圣经说得好:上帝关上一扇门,必会为你重开一扇窗!就在他仿徨无依、徘徊街头之时,其中一个一路跟着他的狗仔车队,适时地趋向前来问他,是不是想要去找娜-蓝?

 他点点头,但表示并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自己又人生地不,根本不知道该往何处去。狗仔队便好心地提议要让他搭顺风车。

 “这样好吗?”他心里有那么一点徘徊、一丝疑惑。

 “没问题,我们正好知道娜-蓝的公寓在哪里,反正是顺路,载你一程何妨?”

 娜-蓝自十八岁出道以来,那神秘又冷漠的美丽外表很快地便令她红透半边天,可是这样的超级名模,竟从未传过任何爆炸的徘闻?这是前所未有的状况呀!现在这么有新闻价值的男主角,竟乖乖地坐进他们的车子,当了瓮中之鳖,岂不令人感到振奋?

 豹子半信半疑地坐在车子里,心下惶惶,觉得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怪。世上有这种绯闻男主角,搭狗仔队的车去找女主角的,实在没有几个人了。

 “你能不能作一下自我介绍?”狗仔队不放过任何探听消息的机会,等他一坐进车里,就开始访问他。

 “为什么我要自我介绍?”他很警觉地问。

 狗仔队当然不会说观众有知的权利,要他回答自己的隐私来足大众想要八卦的心态。于是便转个话题,狗仔队套话是很有技巧地——

 “我们知道你叫王顶天,刚刚的SNS现场已经打出来了,你就是娜-蓝的男朋友吧?”

 “我不是她的男朋友。”他立即否认。他虽然发觉到自己似乎喜欢上蟾蜍了,可是还没有获得充份的证实。他应该还要牵一次她的小手,再亲一次她的小嘴,看看自己有没有搞错。

 “她为什么打你两巴掌?”记者不在乎他承不承认,反正只要有一分的真实,他就有办法编出十分采的内幕。

 “我也不知道。”豹子也很纳闷。他已经受到人家说的初恋不会成功的诅咒了,想说第二个说不定才是他真正心之所爱、一生的伴侣,谁知道她听了,一点儿也不高兴?

 “你在她打你之前说了什么话或做出什么举动吗?”记者循循善

 “我只是说她是我第二名的选择而已啊。”

 记者的脑袋轰地一声,差点没脑充血,他连忙用笔记下。

 “你的意思是说你脚踏两…或多条船?”

 “我才不会!”豹子用力反驳他。但记者置若罔闻,脑海中已经编织出花心男脚踏多条船的爱情伦理大悲剧。

 “除了娜-蓝,你还知道哪些有名的女人?”记者很保守地用“知道”这样的字眼。

 “有名的女人?妮可-基幔算不算?”她最近好像很红?打开电视都在播她的片子,还得到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

 “算、算!”记者很快地记下来,还一边喃喃自语:“年纪虽然差了不少岁,不过她最近好像喜欢幼齿的男人?”笔随意走,速度十分之快。“王顶天先生,我可以知道你几岁吗?”

 “我二十四岁。”但抽烟,也喝酒,不多就是。

 “请问你在哪里高就?”

 “我在牧场堡作。”豹子很少遇见像这样,对他说话如此尊敬的人,而且他还搭人家的便车,总算有同车之谊,所以对方问什么,如果不觉得奇怪的,也就老实回答。

 “原来是牧场主人。”记者记下。

 “我还不算主人啦,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要将牧场卖给我。”

 “她?”

 “就是玉蟾嘛!”

 “娜-蓝?”

 “娜-蓝。”他点点头。“她才是牧场真正的主人。”

 “你是说…你们同居?”记者立刻振笔疾书。

 “她住在大屋子,我住在树上,怎么能算同居?”

 “你是说…她一吵架就从房间将你赶到树上?”

 “我怎么会跟她吵架?从来都只有她打我骂我,我是不敢回嘴或是还手的。”

 “她打你骂你?这是家庭暴力!”笔停也不停。

 “不算家庭暴力啦,我又没去验过伤。”

 “她打你还将你囚在屋于里不让你去验伤?”

 “你说的都不对啦。”豹子觉得这人的思想怎么这么怪异?他讲的跟他说的都太一样。

 “那她有没有强暴过你?”铁定是家暴!想不到可以知道这样耸动的内幕,他已经想好报纸的标题了——“月神的清冷面具下,家暴的美丽与哀愁”一副标题则是——“名模娜-蓝对脚踏多条船的负心情郎之血泪史”!他心下已经谱出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保证赚人热泪,报纸狂卖。

 “没有。”豹子摇头,想起那一夜,又说:“只有一天她将我推倒在草地上,强吻我,我没有被强暴的感觉,反而觉得很舒服。”

 “嗄?”记者真是既羡慕又忌妒,简直无法再问他,以免妒到吐血。不知道这一个看起来不够俊美、充满了野的男人,如何能够得到月神的垂青?传说中的月神,应该要喜爱美少年才是呀!

 在到达蓝玉蟾住的高级公寓之前,狗仔记者又问他还知道哪些有名的女人后才让他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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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巍峨的华厦旁,由一楼往上看,虽然没有细数,但肯定绝对超过五十层,让他仰着脖子都酸了,还无法看到顶楼,当然他的距离太近是一大原因。

 “她住在这么气派的地方呀?”记者告诉他,娜-蓝就住在这栋大厦第三十八层,独自一层。他向来最不喜欢待在这种高楼大厦里面,感觉所有的活动都被限制住,有很大的迫感。

 他看见守门人,穿戴着深蓝色镶金边的制服跟帽子,他走向前正打算询问,对方已经先用法语问他有什么事。他表示听不懂法语,只是很强调地用英文说他要找人。

 “娜-蓝!”这名字不陌生吧?

 门房听懂了他要找的人,也知道他的目的,但很无奈地表示爱莫能助。守卫以为豹子是热情的秀,追星追到此处来。这所公寓,门十分森严,即使他放他进去,没有磁卡,他也进不了电梯。

 “我是娜-蓝的朋友,我从非洲来,我要见她。”豹子很努力地跟门房沟通。

 “即使你从非洲来,我也不能随便放你进去,很抱歉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请你不要为难我。”门房也很尽职。

 “你打电话问她,电话!”豹子吼,一边做出电话的手势。语言不通的人沟通起来很累,他长途跋涉,肚子早就饿得不得了,要不是惦记着蟾…玉蟾,他早就先去吃个一顿

 门房被他瞬间爆发的气势吓到,很胆小地立刻拿起电话筒,拨了第三十八层的分机号码,在一阵简短的应答之后,门房挂下电话,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娜小姐允许你上楼,可是她要你爬楼梯上去。”

 “什么?”

 “爬楼梯。”门房一丝不苟地打开太平门,做出“请”的姿势。“有没有搞错啊?她知不知道我有惧高症?”

 “爬楼梯。”门房不理会他的抱怨,重复娜小姐的指令。身为一个气派大厦的门房,他怎么不会讲英语?但他是法国人,法语是世界上最美妙动听的语言,他才不要轻易说别种语言。

 “爬就爬…”他很气馁,三十八层对英勇无比的豹子而言根本不构成威胁,可是对一只饥肠辘辘的豹子?

 他一边爬,一边抱怨,那女人存心刁难他,要他爬这么多层楼梯,他真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他专程由非洲来看她,就算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啊,她为什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大概过了一刻钟吧?他应该爬到十五层了,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已经在三十层了吧?最后的八层楼,几乎用掉他一盏茶的光

 他很虚弱地敲着她的门,几乎是哀求着:“大小姐,我拜托你开门,赏我一口饭吃吧!”

 门依然很刁难地超过十分钟不打开,他差一点跟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一样哭倒比萨斜塔,只不过人家是哭奉,他是哭饿。门终于大发慈悲地打开时,他已经像被太阳蒸融的霜淇淋一样,变成一摊黏腻的水趴在她的门口。

 “给你三秒钟滚进来。”

 “收到。”他很迅速确实地滚进她的家门。大小姐的成功表,三秒是唯一个记数单位,再多她就没耐心了。

 “你给我乖乖地待在原地,不准拿你的小贼眼儿东张西望,不准你没洗的脚丫子踏上我白色的羊地毯,还有给我慢慢地呼吸,多口我家的空气,就让你少吃一块披萨。”

 哇,有披萨耶!他的肚子战鼓声起,唾部队就位,全身感觉细胞集中火力,前线备战到她桌上热腾腾、香的超大型海鲜披萨!虽然她不准他英俊的眼睛瞄,他还是眼尖地注意到,披萨的旁边,还有炸鸡腿、烤翅跟意大利千层面,还有冰、冰、凉、凉…挡不住的可口可乐!

 他渴死了!三两下掉他的鞋子、袜子,不顾她的警告,踩过比雪还要白的地毯,立即扑向摆满食物的矮方桌。

 “等一下!”她喊。

 他才不管,肚子饿的人比皇帝还要伟大!”立刻一手鸡腿、一手可乐,咕噜咕噜海灌一口先再说。

 “我说等一下!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她将他手上的鸡腿打掉,还把可乐抢走。

 两手一空,他很不谅解地看着她。

 “我刚才不是叫你呼吸不要那么急促?呼吸这么急还猛灌可乐,你不要命了?”

 “大小姐,我爬了三十八楼耶,是人的话呼吸哪有不急促的?”他很大声地抗议。“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讨厌人家对我大小声?”“我肚子饿了,不能控制我的一切行为。”换句话说,他现在是处于野兽状态,听不懂人话。

 “主人没有说吃饭,可以吃饭吗?”没有规矩,需要再教育。

 “我是人不是野兽,我想吃饭就吃饭,想喝水就喝水。”他很得意地告诉她,神气万分地坐在地毯上,拿起披萨就吃,拿起可乐就喝,他现在不是人也不是野兽,是土匪!

 她气得想揍他,拳头举起来,落在他头上却是极轻的,变成一种抚摸,她怜惜地说:“头发这么长了也不剪,像野人一样。”

 他的头发很黑,看起来好似很硬,摸起来却意外的柔软,像动物的皮,像她记忆之中,熟悉的豹子的

 “好好吃的披萨喔!原来你趁我爬楼梯的时候叫外卖,想要给我一个惊喜,对不对?”他满嘴食物,鼓着双颊含糊地问她。

 “不对。”她笑着看他吃东西。桌上的食物是她亲手做的,她很会做菜,也有兴趣学,她想是遗传,她妈咪在世的时候,是一个好厨子。

 “不要告诉我这些都是你做的?”

 “为什么不?”

 “你连烧开水也不会!”他叫。她在牧场的时候,连倒一杯水都懒,要他伺候东来伺候西的,简直就是寄生虫一尾。

 “是不要,不是不会,差一个字,意思就差很多了。”

 “原来你是懒惰!”他指控她。

 “有仆人的主人干嘛亲自动手?”

 “你只有萝拉嬷嬷,怎么会有仆人?”不记得她有贴身女侍耶?

 “我有你啊!”

 “我?”他很怪异地指着自己。“我?”

 “你!”她也指着他,笑得好开心。“我、的、仆、人。”

 “虾米!”他叫。“我一直以为我是牧场避理人?”

 他以前打架输了只好当人家的部下、听人家的命令,可现在他做了什么竟变成人家的仆人?比部下还要惨、还要卑!他怎么会是这般江河下,一代不如一代?

 他还来不及悲叹就见她腻了上来,坐在他的腿上,用手圈住他的颈项,整个身子窝进他的怀里,把他当成一张椅子。

 令他着的橄榄花香气,不断地涌进他的鼻腔,令他根本无法思考。

 他沉睡中的懵懂情思,仿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的某个部位,仿佛也一起苏醒了,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心脏像要跳出来一样。他是怎么,变得这样奇怪?

 “豹子,你是‮男处‬吗?”她在他耳朵旁边吐气,还了他的耳垂。他必须用尽最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身子不打颤。这感受既怪异又舒服,本能地想要抗拒,却更想要臣服,臣服在她水一般的温柔、花一般的娇、火一般的灼热,这无边无际的绮丽遐思,宛若在梦境之中。

 这男人不是他!这可的男人不是他!徒劳地在心中想要自救,他不想溺毙呀!这海呀、这洋呀,这蓝色月亮里深不可测的海洋,威胁着要将他溺毙,他却没有本丝一毫抵抗的能力,这一陷入,怕是再也身不由己,无法回头了!

 “才不是。”他内心的挣扎,让他回答即使只有三个字,也显得很困难。“那你第一次的对象是谁?”她忌妒地问,很用力地咬住他的肩膀。他竟然这么不纯洁?

 “痛!”

 “你不说还让你更痛。”

 “…莫…非厄斯…”Morpheus,他很小声地讲。也许她不知道,知道了便要笑他。

 “你说什么?”她嘻嘻笑地再度埋进他的怀里。“莫非厄斯是梦神,又不是人。”

 “好啦,我是‮男处‬啦,可以了吧?”他低嚷,脸都红了。他的第一次早就献给梦神了有什么好笑?哪一个男孩子不是这样?“豹子是很专情的,豹子一生只可以有一个伴侣,豹子只能跟未来的伴侣配!”

 她很温柔地看他:“我不是笑你,我是高兴,是喜欢的。豹子,我之前问过你,你没有回答,我想再问你一次,你喜不喜欢我?”他看着她,觉得她此刻真的好美,美到无论她问什么,他都无法不回答她。

 “我想了解,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你心里头在想什么?那一夜你嘴的触感,我也想要再确认一次。我说过豹子一生只有一个命定的对象,如果不喜欢你,就无法像现在这样抱着你、跟你亲近;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也能喜欢上我。”

 “豹子,你好可爱、好可爱喔!”她抱着他的头猛亲,就是不碰他的嘴。

 他知道她在戏弄自己,自己却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他在发现之前,就已经太喜欢她了!

 他不是瞎子,不会看不见她有多么美丽;他也不是圣人,不可能不会心动,只好时时警惕着,不要发生这样的事。可是,他能怎么样?

 他早已经兵败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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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做的好事!”她把一份早报丢到他的身上。

 睡得迷糊的他,双手一扑,想要来个温香暖玉抱满怀,谁知扑了一个空,边凉凉的,令他觉得好空虚。

 “玉蟾?你醒啦?”她已经是他的女人,就是他一生的伴侣,他以后要改口叫她玉蟾,还是甜心或宝贝,总之不能再叫蟾蜍就是了。

 他纯洁的少男心已经给她俘虏住了!

 可是他的甜心,起气不小呢,肯定有低血!看她一脸的不满,难道是求不满?一定是他不够努力,这一点失误他立刻可以弥补。

 “宝贝,赶快过来,我来弥补你!”他拍拍身旁的位置。

 “补你的头啦!”她敲他的头。

 “你干嘛打把你变成女人的我?”他好无辜喔。

 “打你就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她脸一红,觉得他不是普通的白痴,是白目!

 “你为什么一早就在生气?”他问她。

 “你为什么要做让我生气的事?”她反问他。

 “我让你生气什么事?”他不解耶,唯一有可能让她生气的,就是他昨夜的表现今她不满意,这是很伤男人自尊心的事,他实在很有诚意弥补,她却不愿意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

 “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报纸上的每一个字!”

 原来是报纸惹到她了,早说嘛!

 他走下,光溜溜地像刚出生的婴儿。她是模特儿,根本不在乎被看见**,可是也没有办法像他这般不知羞,光着**,晃过来、晃过去的。真要说起来,他是畜牲嘛,不穿衣服好像也正常的。

 “喂,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她命令他。就算是畜牲,也该有家教,她家的豹子,要穿衣服的。

 “把我变成男人的你在害羞什么呀!”他很得意地走来走去,对于暴自己似乎很自得其乐。

 “再多说一句废话,你看我怎么揍你!”她威胁他,但似乎不太管用,也许是太常捧他,他已经弹疲乏了。

 “只要你不要一次揍我超过十下就好了。”还会回嘴,还自己决定次数?真让人气到无力。

 他不想惹她生气,豹子是很听老婆的话的,豹子只能有一个老婆,惹唯一的老婆生气,他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这样自找麻烦的事他不会做。于是他乖乖地穿上衣服,拿起报纸,一字一字地看下去。

 这是一份英文报,头版就是他被揍的画面,现在看起来,比较不那么令他感到羞愧了。中国人说“惊某大丈夫”,意思是说大丈夫顶天立地,怕老婆没有什么大不了,既然没有什么大不了,他也就没有无颜面对天下百畜跟非洲父老的顾忌了。

 再仔细一看,内容大抵写着知名模特儿娜-蓝因不满同居男友脚踏多条船,将之囚起来,凌和强暴他的过程,桥段之丰富,简直可以拍一部现代奇情待史。

 还把他昨天所有说过的女星名字,像粽子一样串到他的身上,把他说得活似个花心大萝卜。天知道,他才纯情呢,纯得就像他的牛的一样白,白得发亮;像佛祖的刺一样金光闪闪,是最顶级的刺(处)男,比刺鸟还珍贵,当上“世界名畜”实之无愧。

 “那个记者的想像力怎么这么强?”好会编故事,连他看了报中的自己,都忍不住一掬同情之泪。原来他这么可怜都没有自觉?

 “这不是想像力强就可以一语代的事!谁教你胡乱说话,我的形象都教你给毁掉了!”

 “我哪有说话?我说的话既保守又有分寸,我才不是大嘴巴的人!你等一下…”他找到他的外套,翻着口袋,掏出一张名片,然后拿起电话,看着名片,不太熟练地按下一串号码。

 蓝玉蟾凑过去看。是狗仔队记者的名片?他打电话过去想干什么?是要去找对方理论吗?都登在报纸上了,理论又有什么用?她可不想因此跟媒体记者对簿公堂,造成更大的笑话。

 “喂?我要找狗仔先生。啊!你就是喔,我告诉你,你昨天问我的话,已经产生了变数,你一定不敢相信,才只有一个晚上,就产生如此大的奇迹,我们已经把对方由少男少女变为成人——”原来他是要去纠正昨天对方问他是不是玉蟾的男朋友的事。“你怎么把电话切掉哪?”这样很没有礼貌耶。

 她很用力地捶他揍他踢他,一直到自己无力为止。“你要死啦!这种事可以到处说吗?”

 “我又没有到处说,只有——”她打他二十三下,好不怜香惜玉。

 “只有告诉狗仔队记者一个人是吗?你是唯恐天下不啊!”她可以想像大卫气到口吐白沫的模样。

 “玉蟾,你不要这么生气嘛,我好冷喔。”他抱住她撒娇。“你不在我身边,我觉得好寂寞。”

 “你以为撒娇就没事啦?”她敲了一下他的头,没什么好气。

 他却知道她没有那么生气了,因为她愈打他愈少下,表示气愈来愈少。李娃儿对他说过,如果心里充满着爱一个人的心,就不会寂寞,一定能够得到幸福的。

 “玉蟾,我好想要幸福喔!”他再接再厉撒娇。一只撒娇的大猫,简直可爱到不行。“变成大人的感觉真的好幸福。”他的暗示够明显有力了吧?

 “那你怎么不问我幸不幸福呢?”

 “你幸福吗?”

 “我姓蓝,不姓福!”

 “我姓王,不姓福,老婆不跟我甜蜜不幸福。”他也很高兴地接话,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玉蟾,我要让你幸福,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啦,我一定会令你感到十分幸福,我保证做的比昨晚好!”

 “我不要。”她很残忍地拒绝他,和衣躺在上,将棉被卷起来,翻过身像一只虾子。“我只要睡觉不要幸福,你不要随便碰我,不然我把你打得像猪头一样,连你自己都认不出来。”

 他抱住她,很任地说:“我要跟你甜蜜!”

 豹子是一种很任的动物,想要吃饭就吃饭,想要嘿咻就嘿咻,如果母豹不同意,就死赖着她,死也不离开她,死烂打,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如果不相信豹子有这种习的人,请去看Discovery,看看发情的公豹,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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