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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桑亚始终保持者刚才的姿势未变。她跪坐在地上,身体趴著浴白边缘。

 经过方才的水势这么一冲,她的思绪似乎清白了许多。虽然恐惧仍在,但却已不再歇斯底里,而能够较为平静的思索——

 今晚她差点被强暴!在男人世界游戏那么久,她从没想过会遭遇到这种事,以往她总是安然的应付一切,而且全身而退。遇到王浩成的接触,甚至差点让他给侵犯,她便没由来的一阵战粟。

 幸好没有。

 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但他不是她欺待的那个人,更不是在那种暴行之下。她要的是——

 脑中迅速窜出与司家尘luo裎相对的那一幕。

 是,他是第一个勾起她**的男人,即使他鄙视她,她恨他…但至少他的碰触不会令她感到恶心。至少他是唯—让她产生幻想的男人;至少他是截至目前为止,唯一让她有付出自己的冲动的男人。

 反正一样是给男人,就给司家尘吧!算是报答他今晚的拯救之恩。她如此说服自己。

 桑亚围了条浴巾自浴室走出来。她赤luo著双脚,两只眼睛因哭过而有点浮种。长而卷的头发正滴着水,洁净的脸庞没有任何点缀,柔的肌肤因热水而透着玫瑰红

 在火焰窜烧全身之前,他硬生生的扼杀了这份望。这是陷井!他警告自己。

 司家尘皱皱眉头“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她笑而不语,只是缓缓的走向他,伸手环抱住他的,头轻轻的靠在他前。

 他推开她“别胡闹了!”

 他该防范这女人!他在心里如是警告自己。

 她又偎近他,指甲轻刮他脸颊“我想跟你**,真心的。”柔荑滑下他前,开始解他的扣子。

 他住它“你在耍我,”他黝黑的双眸里有两簇跳动的火焰。

 她踏起脚尖,轻吻着他的喉结,浓浊的低喃“别记恨我,上次是电话搞的鬼,今晚,我们把电话线拔掉。”

 她的舌尖像仙女,神奇的挑动他下腹的灼热。

 “你刚从一个男人的魔掌里逃出来,现在又迫不及待的投向另一个,令人费解。”被拨动的**使他嗓音听起来沙哑。

 她的脸埋在他颈窝处,令人感到安定的男味道。“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该死的!”他双手紧扣她,将她推离开自己“你故意的。”

 她澄净却又蛊惑人的双眸直直的凝视他。“…”“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气极败坏的低吼。“我想和你**。”她一字一句清楚的说。

 “即使想报恩,也没必要这么做。”

 “有必要,我欠你的。”

 他挥手“你不欠我什么。”她的手抚向浴巾打结处“那算你欠我的好了。”

 他不仅让她挑起了火,更挑起了怒火“我又欠你什么了?”

 食指轻轻—勾,结松开来,浴巾无声滑落在她脚下。浑身赤luo的走向他,并偎进他怀里“你要我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你这个——”他一张口即迅速让她的双给攫住。

 她滑溜柔软的舌头立即侵入他嘴里。

 他被控制住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完完全全掌控着他的**。她大刺刺的向他提出挑战,他没有退缩的道理,反正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没有任何责任可言。他怕什么!

 反被动为主动,拦将她抱起,往房间的方向走去,毫不温柔的将她摔向铺,俯身又狂又急的吻她,从眼睑到脸颊,从耳垂到颈部…他吻得她头重脚轻,如被雷鸣轰过。

 是的,她内心深处属于**的暴风雨在蕴酿…她要这个男人,即使他鄙视她…她始终要他。

 他抬头看她“怕了?”

 她下巴轻扬“别把我当成什么纯洁少女,你忘了我是惯于用身体鬼集男人与经验的女人。”是他说过的话。

 “你的记忆力不错。”

 “我收集**经验的记忆力更好,信不信?”

 他伸手用力攫住她的下巴。“今晚,让自己当个丧失记忆力的女人。”

 她促狭的看他“你害怕我拿你和其他男人做比较?”

 “你是世界上最可恶,坏心眼的女人。”他咬牙切齿的说。

 她咯咯的笑了“坏女人永远令男人印象深刻。”

 “这是你当坏女人的目的?”

 “你以为呢?”

 他不再说话,俯下头去亲吻她。

 他热呼呼的气息吹在她身上,他身体沉甸甸的压力变得甜蜜人。她喜欢!

 温柔的舌尖探入她口中,她顿觉天旋地转,下腹燃起一团团悸动的无名火。

 “喔…解救我…”她近乎无助的低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一份足的、骄傲的,属于男的强烈占有油然升起,他怜惜的、缓缓的律动身体。他不想半途而废,他要她完完全全属于他。

 虽然她欠他许多解释,不过不急,他们有的是时间。

 他和她耗定了。

 ****

 一晚的折腾,再加上过度的烈运动,他累得睡着了。

 桑亚悄悄撑起身体,静静凝视他。刚毅的下颚依旧坚定、严厉,冷峻的双紧抿成一直线,不过睡眠柔化了整体,比平时亲近多了。连惯常侮慢、因嘲弄而挑起的笔直浓眉,也在此刻松缓下来。

 他是英俊人的。她不后悔选择他做为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她是心甘情愿的。他最初的侵入虽令她疼痛难当,但后来…她脸红的思忖著,他带给了她至高无上的快乐,是前所未有的,小说并没有骗人,它是如此该死的美好。她想起他的如何神奇的挑动她全身的快;不愧是个医生,知人体的每一寸…

 她的视线往下飘,停在自己与他结实‮腿双‬的纤细腿上。棕褐壮硕的他与白析娇柔的自己呈强烈的对比。突然有股鼻酸的感觉——

 她让自己完完全全属于他,而他——他只偏爱他的乖乖牌。泪水刺痛她,好疼好疼…

 倔强的眨掉它。她难过什么呢?不过是一夜情、水**…突破这个关卡后,她不再是‮女处‬,那么以后的路会好走许多。

 她将可以毫无顾忌,无所保留的玩颠覆游戏、玩男人

 ****

 该死的,她竟然走掉了!

 司家尘一觉醒来发现身旁的位是空的,不觉怒火中烧。她竟然又耍了他!不!他不会让她就这么走掉。

 她还欠他许多解释呢!

 舞得浑然忘我之际,桑亚突然让人从PUD舞池里给揪了出来。

 定睛一看,是司家尘!

 她气炸了。“你干什么?”用力甩开他依然嵌著她的手。

 “我们需要谈谈。”他的表情认真而严肃。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她显得漠不在乎的轻佻语气微微触动他的怒意。

 “太多了,你不觉得那晚的事该谈谈?”

 “那晚的事…”她假装思索著。然后瞪大眼睛讶异的看着他“你该不会是——要、我、负、责、吧?”

 她的笑话一点不好笑。他双眉深锁的盯着她,良久才缓缓道:“你是第一次。”

 那又如河?她撇撇嘴,还是比乖乖牌廉价。

 “你觉得是奇迹吗?每个女人都有第一次。”她不在乎的耸耸肩“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把它给我——”

 “只是碰巧。”该杀的,他真的重视、珍惜吗?

 “为什么?”

 “你救了我,就当是报答你的恩情吧!”

 昨晚的意义对她而言仅是报答恩情?他不相信。她选他当第一个男人一定还有其他理由——

 真他值得期待的理由。

 “如果只是报答恩情就可以献出贞,你不可能守到现在,一定还有其他理由——”

 “对!是有其他理由。”她点点头。

 他双眸光芒闪烁“什么理由?”

 她出坏坏的笑容“我对你有幻想嘛!所以就是你罗!”

 “第一个男人对你的意义绝不仅如此。”他不相信她的理由。

 “就是如此!对我而言第一个不代表是唯一的一个它的意义跟往后的第二个、第三个,甚至千千万万个并没有差别。”

 “你真的…”

 “我会!”她给他一个勾人狐媚笑容“你忘了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你…”他扬起手打她。

 她捉住他的手“又想打我!你打上瘾了是不是?”

 他叹一口气,反手扣住她的肩膀“你为什么老是怒我?”

 “你为什么老喜欢烦我!”

 他放开她,好久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她让他看得有点心虚、有点害怕。她害怕他看透——看透她今晚的一切只是伪装。

 “我走了。”唯有逃离他,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这男人的一举一动对她而言都是陷井,她要小心。不可以沦陷,绝对不可以…

 “我们结婚吧!”他的声音缓缓传进她的耳膜。

 她愣了一下,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向她求婚?

 是听错吧!

 “什么?”转身面对他。

 “我们结婚吧!”他又再说了一遍。

 没听错,他确实是向她求婚。为什么?

 因为夺取了她的贞,所以他要负责?

 去他的责任!她偏不嫁他、绝不嫁他、死也不嫁他。

 那晚之前,他弃她如蔽尸,说她是人尽可夫的女。他说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绝不会娶女为;芝兰说他只是和她玩玩、寻求刺,最终选择的这是乖乖牌。这种男人她怎么能嫁?她清楚的知道他并不是真心想娶她。他只是受传统观念所束缚,认为对她有责任。

 可是,她永远永远不会让他负这该死的鬼责任。

 “哈哈哈…”她突然仰头大笑。

 他皱皱眉头“有这么好笑吗?”

 “当然好笑,你舍乖乖牌要娶我这坏女人,难道不好笑吗?”.

 “我对你有责任…”

 “什么责任?你只是碰巧当了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也不是唯一的一个,何来责任之有?”

 “你的反应完全不合乎常理。”

 “喔——是吗?你认为我该有什么反应?呼天抢地的要你负责,还么兴高采烈的接受你的负责”,她对他摇摇头“我不是那种会有苍白脸色、弱不风身材,以及柔美来起男人保护的女人,当然,像我这种女人只适合当玩伴,不适合当子,拒绝让你负责任,你该感激我才对。”

 “如果你有了孩子…”

 她的心触动了一下——不会这么倒霉的,只有一次啊!随即不在乎的说:“反正你是现成的医生,很容易解决的。”

 他太阳青筋浮动,怒火正在蕴酿…

 “你是说如果有了,你会拿掉?”

 “有何不可?不过是情后不小心遗留下来的产物,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你真残忍!”

 “好了啦!又不是真的有了,讨论这种事奇怪的。”

 “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他冷冽的自齿进出。

 “你以为呢?”她挑高眉头盯著他。

 他点点头“我想我懂了。”

 “恭喜你!”

 “你在耍我,从头至尾。”

 她耸耸肩。

 他冰冷的瞪视她“你故意先给我人尽可夫的坏女人形象,再给我一个干净无暇的‮女处‬之身。你抓准了男人的心理,你知道女人的第一次对男人意义重大。即使我如何鄙视你,一旦得知你把最珍贵的给我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微微的动容。内心深处因他的那句“一切都不一样了”而产生微妙的波动,她在期待。

 “你走了一步最高的棋,先让我上天堂,然后再将我狠狠打入地狱。你故意拒绝我的求婚——也许你早料准了我会求婚,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不是吗?”他缓缓走近她“包括你在PUB而所遭攻击,包括你的‮女处‬之身…我该想到‮女处‬是可以造假仿冒的。”

 该死的,他竟敢如此说她。她抬眼看他,一颗心怦动。

 “我怎么会傻到相信你还是‮女处‬呢?他们讲得那样真,不是单凭想像就能说得出来,而且那晚我也得到了证实。”

 “证实什么?”她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你的**伎俩如出一辙,对每个男人都一样。”他想到了她‮腿双‬勾著他的,同时也勾过牧平的…

 她庆幸自己截至目前为止还能自若的站在他面前。

 “一切都照著你的计划在进行,你对每一个情人都这样费尽心思去玩吗?”

 此时此刻她竟没想要为自己做多余的解释。因为她觉得那是可笑。

 浪费舌的,再说自尊也不允许她如此做。反正在他眼里她早坏透、烂透。就这样吧!又何妨呢!

 嘴角缓缓扬起,她笑了!谢谢天,她还笑得出来。

 “很多事情一经点破,似乎就不好玩了。”

 “你不只人尽可夫,而且可恶至极,”他锐利的眸光足以杀死人。“乖乖牌比你善良可爱多了。”

 “反正只是玩玩,何必认真呢?”她的语气与表情看来仿佛失去贞、吃亏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

 “你唯一值得我挂念和感谢的是你拒绝我的求婚,因为像你这种善于玩手段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我负任何的责任。”说完,毫不着恋的转身离去。

 刹那间她强装的外壳如被敲破的冰碎了一地。方才,她演了一场面子十足、完美的戏,现在,一切落幕了,剥下面具,剥下伪装的外壳,她讶异自己的脆弱不堪。是该死的司家尘所造成的!以前,她嘲笑那些沦为感情傀儡、为爱脆弱不堪的人。今天——她才终于明白,原来爱情的杀伤力这么强,竟然使得她也受得如此可笑庸俗,如此脆弱不堪。

 喔!该死的,她竟然想哭,想把那份椎心刺骨给狠剜的哭出来。冷不防地泪水如掉了线的珍珠滚落下来,她难抑悲哀地缓缓蹲了下来,双手环抱着腿,将脸埋进双膝间——狠狠的、痛快的、宣的,让自己就这样蹲在寂静冷清的马路边,大哭一场。

 她该哭的,用哭来庆祝他对她的那一番评价,他说得对,她在耍他,从头至尾她只想玩他,只想挑战他的傲气,只想颠覆他对乖乖牌的偏好,可是——没有人会相信,她竟会把心给玩丢了。

 他永远不会知道她是怎么样的女人,他也永远不会知道她为什么对他耍坏。其实,她也是才刚弄懂——

 她耍坏只是为了要魅惑他一辈子,魅惑他来爱她…

 时间是会冲淡一切的,桑亚抱着这样的信念来遗忘痛苦。可是某些冲不掉的记忆,她只能掩埋,将它们埋藏在她内心最深处…

 埋藏起来就好,只要不去碰触就没事,她如此的告诉自己。所以,表面上她看起来依旧如故。

 最近她忙着设计让父母破镜重圆。老爸虽然可恶,但是老妈不该遭到孤独终其一生的下场。既然们依然爱着彼此,只有便宜老爸,帮他们重拾二十二年前的情缘。

 她布线了好久,现在已是最后的收网阶段。

 “老妈,你到底去不去?”

 “亚亚,当你老妈是什么?单凭几束花、几样礼物,你就要我去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约会?”

 “不知道名字有什么关系?神秘一点不也有‮趣情‬的,何况这人我认识,女儿会害你吗?”她正苦口婆心的劝老妈去赴那神密男人的约。

 “那可说不定。”她撇撇嘴。

 其实桑宜文对那神追求者的好奇多于好感,她并不真的想接受他的追求。当初若不是女儿说孟伟达另结新,她也不会赌气的接受那神密追求者一束又一束的鲜花。

 其实,二十三年来,她心里存在的,始终只有孟伟达,一个男人。只有自尊作崇,以及二十三年孤独所积的怨,让她不想那么快原谅他。

 “什么话嘛!枉费你女儿一番苦心。”

 “你还是把那份苦心用在自己身上吧!咦?你最近好像比较少出门,有点不可思议喔!”

 “当乖女儿你也嫌啊?”

 “是哪个男人让你觉悟的?快告诉我,我得去感谢人家。”桑宜文有双悉一切的眼睛。

 “干男人事!”她没好气的说。

 “是那个妇产科医生?”

 该死的老妈,尽挑最痛最深的伤口挖。

 “你女儿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情人。”

 “可是你只把耳环遗落在他家,”知女莫若母,桑亚虽然有许多个情人,可是她相信女儿并不随便。即使她从小便教她:感情是用来玩,不可认真的。目的只是要她保护自己,别随便陷为感情的服虏,而重蹈母亲的覆辙。

 桑亚向来是个独立自主够的女孩,永远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那一晚她像吃了炸药似的自外面回来,她就知道事情有些不一样了。

 “你又知道了。”她嘟嘴的模样个孩子,唯有在母亲面月前她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没有!我没有爱上他,什么都没有,你不准再说了。”她心虚的狂吼。桑宜文出诡计得逞的贼贼笑容“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又不是问你有没有爱上他,干嘛急着承认?唯恐天下不知啊?”

 她瞪了母亲一眼“老狐狸。”

 拉起女儿的手,语重心长的说:“老狐狸要告诉小狐狸,男人虽然可恶,可是若是能有真心待你,爱你的,还是有他的可爱之处。”

 “所以,你该去赴那个神密追求者的约会,对不对?”

 桑亚藉母亲的语意,漂亮的将话题转回来。

 “这是两回事——”

 “藉口!你根本是心还惦着老爸,所以才拒绝其他男人的追求。”

 “我…”让人给料中了心事,令她哑口无言。

 桑亚夸张的唉声叹息“唉!有什么用呢?人家都将使君有妇了,只有你这个傻瓜,傻愣愣的守了二十二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她抬眼偷瞄母亲。

 果然得到她想要的效果。只是桑宜文脸色由青转白,再染成红色。一沉睡了二十三年的母狮被惊醒了。

 果不其然——得提防着

 “你、说、什、么!”她愤怒得红了脸。

 “前几天老爸订了好大一颗结婚钻戒,听说是为他的新准备的礼物。”

 “他敢?!”桑宜文咬牙切齿,恨不得咬碎孟伟达。

 “有什么不敢的,反正你又不理人家,他另寻新是正确的。”

 “什么叫正确?亚亚,我警告你别颠倒是非。”

 “其实像老爸那种男人不要也罢!你才刁难他鼓励他就捺不住寂莫去找别的女人,狠心放弃你这个为他生女儿、又为他痴情守候二十三年的初恋情人,唉!老妈,我都是为你叫屈喔!”扇风点火她可是最在行。

 “别为他痴情守候了?我只是还找不到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宁缺勿滥嘛!”死鸭子嘴硬桑宜文更在行。

 “现在好男人都光光了,害老妈等了二十三年,一点天理也没有。”

 “老天爷终究是长眼睛的,终于让我等到了。”

 “等到什么?”桑亚十分好奇。

 “好男人啊!”

 “在哪里?”她左顾右盼。

 “就那个送花又送礼物的神秘男子嘛!”

 “他?!老妈,你不是对人家兴趣缺缺吗?”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念在他这些日子来用心良苦追求我的份上,我决定和他见个面。”她决定不再为那该死的臭男人孟伟达守节。

 成功!桑亚在心里大声欢呼。回房后,拿起电话拨上个号码。“老爸,情况很糟也!老妈竟然准备接受那个追求者的求婚…真的,就在这个礼拜天…”

 “老爸,你冷静一点…有什么办法可想呢?我又阻止不了她…她说她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我很为难…好好好,你先别急,我想想看…啊——有了!老爸,我上次要你去买的戒子…,好,这个礼拜六晚上七点,你就带着戒子和一束花,到XX餐厅…对,他们约在那里…你必须在那男人还没开口求婚以前,把戒子套在老妈手上…对,你要抢先一步把戒子套在老妈手上…”

 “什么?你不敢…那我就爱莫能助…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你看着办吧?”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鼓起勇气嘛!只是把戒子套在老妈手是…你怕她当众给你难堪?是你活该…二十三年前是你不对…好好好,我不说…”

 “就这么决定了,这个礼拜六晚上七点…记住,不管老妈指控你什么罪名,都不许反驳…让老妈发一下嘛!人家积了二十二年…”

 “好,就这样,拜拜。”挂上电话,桑亚大大松了一口气。

 总算大功告成,再来就看老爸和老妈的了。

 喔!还有一件事——她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再度拿起电话,拨了另一组号码——

 “喂,教堂吗?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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