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所谓的“亲眼目睹”，不知是不是在形容眼前的情况。

　佘琅君心想既然带真出来，就好好地逛一圈再回去，于是就牵著真到灵幻王国的商店街去晃。但，他忘了一点，那就是…

　“天呀，阿君…我…”真对自己此刻没有昏倒，感到十分自豪。她以前所见的灵幻王国子民，全跟人类没有两样，甚至更为俊美，她也一直认为他们跟人类没两样。但是，今一见“异旅”大会串时，才知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见到真脸色白得不能再白，佘琅君心疼之余，直呼自己太大意了“小儿，你别怕。因为大家平时都散居人界各地，顶著人类躯体行走，难得回到王国，大家就喜欢还自己真面目。”他匆忙解释以抚平她害怕的心理。

　真用力咽下到口的胃酸“那么刁族人跟公婆佘族上下那许多人也全一样吗？”见到他点了点头，她快昏了。

　“那么我问你，古梗看过你的真面目吗？”真想听听自己前辈子的反应，作为参考。

　“当然，就在新婚夜！”佘琅君一想起往事，感怀之余也忍不住佩服她的勇气可嘉。

　真一振“找个时间告诉我她的事。”她一脸认真地要求著。天呀，她真怀疑古梗真的是她的前生吗？

　佘琅君轻笑，拉她到一间餐厅“走吧，你八成饿坏了。”见到她给他一个“你才知道”的眼神时，他大笑地招来一名侍者带路。

　真看了看菜单后“阿君，它们…”她有些惊恐地比了比那些看起来很恶心的菜名，心想，能吃吗？

　“放心，我保证它们全都美味可口！”佘琅君笑着说，迅速地点了些菜肴，等侍者离去后，他补了句“你都可以吃的。”但他可不敢言明那些材料是什么，以免她吐出来。

　不久，菜送上来了，果真相当可口。两人迅速用餐完毕，佘琅君丢了几颗珠子在桌上后，就牵著她往外走。

　“老公，养个老婆是不是太贵了点？”真问道。

　“差不多，不过值得。”佘琅君倾身偷得一个香吻，见她紧张地四下张望，忍不住大笑。

　真真的对他的热情率很没辙，这倒不是她有所抱怨，而是他每次的亲吻对她的生理影响可大得很，但此刻在大马路上她可不想出糗。

　拐了他一肘子，真娇噢道：“你安分点。”

　佘琅君搂著她细致的柳，靠在她肩上，边向香颈吐气边惑地低语“老婆，你不满意我…”

　“住手，你答应陪我逛街的。”好不容易才出门，真甩掉了他那股人的气势，语气强硬且坚绝。

　佘琅君见勾引不成，只好叹著气陪她逛街了。

　整个市集就见这对出色的夫甜甜蜜地游逛著。这情景看在一个隐在阴暗角落的人眼里，无疑是刺目无比，那股妒火狠狠地揪住她的心。那该属于她的。霜绮在内心一遍又一遍狂吼著。尤其，见到真及佘琅君三不五时就附耳私语著，以及两人眼中出的深情，再再令她发狂。

　你该死，邱真。这心念一起，一只飞箭已直直往正在挑选饰品的真飞了过去。

　“阿君，你看这两条哪一条比较好看？”真兴匆匆地拿著她挑了老半天的项炼，问著他的意见。

　“都不错，但是你不觉得太老气了吗？”佘琅君笑道。

　“不会呀，这是要送给妈妈…阿君，你怎么了？”真见到他眼神有异时，困惑地问道。

　佘琅君眼一眨，那只飞箭竟在瞬间粉碎“没事，我只是以为我看到了一个敌人。”他利眼忙著梭巡犯人，无奈人太多，竟一时半刻找不出来。该死，看来要快点回“离愁谷”，待在这变数太多了。

　霜绮在飞箭一出手后就后悔了，但在见到佘琅君的奇术后，她心中很害怕。看来她要再次鼓吹长老们了，否则，这次之后，要除掉邱真只怕不易。

　本来，佘琅君已打算等她身子好点就带她回“离愁谷”，但因碰到了每四年才一次的“如月庆典”，为了足算的好奇心，于是佘琅君延后了行程。

　如月庆典当天

　佘琅君此刻身著一件紫长袍式的礼服，跟一群人正在谈论著庆典节目之一，同时也是重头戏的赛会。

　说白话一点就是比武大赛，以比武淘汰的方式竞赛。而优胜者的地位可以连跳三级或者获得一个要求，而此要求只要不伤及人命就行了。因此参加者很多很多…

　往常佘琅君是不参加赛会的，因他认为自己任何事物都不缺，加上他的地位已相当高了，再跳级不就在灵幻王之上了，他可不想自找麻烦。

　而他只参加过两次，而这两次都是为了同一人──古梗，也就是现在称为邱真的小女人。

　第一次参加是为了已死的她。他的要求是──在她转世后，无论是人、魔、妖、神…等，他都要娶，而不准有任何意见。这也是他为何如此轻易就能到二十世纪去找真之故。第二次参加也是为了她。而这次参加是为了替她求得保命符，以防再有市集之事发生。

　原本留守在“离愁谷”的青竹，在佘琅君确定归期延后，就调他来守护真。而原来担任守护者一职的筑优，这阵子上天下海地寻找失踪的星语。

　“我讨厌你！”真气呼呼地骂完后就准备跑出去，但──“唉哟，痛。”她不幸撞上了一堵黑色的墙。

　“小心点，怎么冒冒失失的…真，你怎么啦。”刁银牙拉住差点跌倒的真，见她鼓著一张脸，好奇地望着佘琅君。

　“别理她，在闹脾气。”佘琅君一样也气呼呼的“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少斤两，也想参加那赛会。”他低吼道。

　“为什么不行？我也看到很多女参加。”她嘟著嘴反驳道。尤其，是她看见那个出言挑衅的霜绮。

　本来她还兴匆匆地逛著每项的表演项目。但，却碰上了…其实说碰上并不正确，应该说是霜绮堵住了她的去路。

　“喂，邱真。”她坚绝不称呼真为要者夫人，就像她不肯承认真的身分一样。

　说来好笑，现在整个灵幻王国大概也只有她如此执不悟了。而那些长老们让阿君不胜其烦地跟刁大哥两人一状告到灵幻王那里去。经过灵幻王一番严厉斥诫后，那票老人就算再不甘心也只好算了。

　青竹一见到霜绮就急忙拉著真走，真基本上也不想跟她吵，就任著青竹的拉扯往另一个方向前进。

　“站住，”霜绮大吼著“你别以为一切就这样算了，我不承认，你听见没有？”

　神经病，你承不承认关我事。真翻了个大白眼，心想，我该不该建议阿君换一张脸。俗语说得好“水-”难照顾，就算他不去招惹人家，也有人自动送上门。

　青竹火大了“你这疯婆子，你凶什么凶？”

　“你这…”霜绮准备开骂。

　真不耐地打断她的话，没好气地看着她“有事快说，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拦我下来吧？”

　霜绮为自己接下来的计画感到十分得意“我要参加赛会。”语毕，一副等著看戏的表情盯著她。

　“喔！祝你好运。”真敷衍地说，心想与我何干？

　“你不知道我参加赛会的意义吧？”霜绮笑得得意洋洋“如果我得到了第一名，我的愿望就是要要者娶我。”她一张脸充满了幸灾乐祸“到时我要看看你能得意到何时？哈哈…”语毕，她不待真的反应就狂笑地离开了。

　事后，真得知赛会的奖品，又知霜绮也是灵幻王国有名的女战士后。她决定也上场苞霜绮一较长短。

　虽说，她不想告诉佘琅君这件事，但青竹却很大嘴巴地把此事跟他报告。因此在她提出要参与时，佘琅君才气呼呼地反对。

　刁银牙听完前因后果后，也有些错愕“那个女人疯了不成？也太一相情愿了吧。”他一脸同情地看着佘琅君。

　“她不是疯，她是权力望太强烈了。如果，我今天不是要者，也不是佘氏一族族长之子，只怕她认为我替她提鞋都不配。加上她不服输的个性，她不愿意承认自己会输给样样不如她的真。同时她身旁那个麦冬青也是原因之一。”佘琅君一直看在父母的面子上对她霜绮百般容忍。但，要是她还想玩花样的话，无之丘还有很多的空位的。

　刁银牙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也加入谈论之中。

　“我到底可不可以参加？”真对他们的谈话内容并无多大的兴趣，她只是不愿一直当受人呵护的小花。

　两个男人立即停住烈的谈论，目光一致盯著真，上下打量著。

　“我保证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真面对两张怀疑的表情，再三保证道。

　数小时之后，真不得不承认佘琅君的霸道是对的。

　比赛采用的比武方式，只能单纯用武术而已，奇术除了防卫术外，一概不唯使用。

　比赛才进行到第二回合时，真就对他们的手脚功夫大感佩服及自叹不如。尤其是霜绮那俐落的拳脚功夫，使自己了解她自傲的原因了，丝亳不见混水摸鱼，全都是真材实料的。

　比赛进行了一上午，那些三、二货全都被淘汰了，剩下的全都是一的高手。真并不意外，霜绮也名列五强之中。

　在中场休息时“阿君，筑优不是在找星语，怎么也出现在这？”真心想筑优不像是半途而废的人，她此时看见佘琅君与刁银牙两个抢得不亦乐乎的大小孩，她哭笑不得道：“拜托，形象、形象，还有东西不要用抢的。”还是公婆聪明，闪到一旁去吃。

　佘琅君挑衅地下最后一口饭团，朝吹胡子瞪眼的刁银牙一笑，才回答真“他八成也是为了‘要求’吧。”

　“噢！”真已有些明白了，看来筑优真的有心。

　不久，比赛又开始了，依照签的结果，霜绮对筑优，佘琅君对刁银牙，上届优胜有一次免试进级权。

　而这场比赛可使用顺手的武器，但仍以点到为止，不得故意伤人为原则。

　第一次上场的霜绮跟筑优，他俩一来一往的刃光剑影，令真好紧张，一颗心全吊得高高的。

　“筑优，加油！星语她还在等你呢！”真见筑优被霜绮一拳击倒在地时，她忍不住站起来大吼道。

　“老婆，小儿，冷静点。”佘琅君哭笑不得地看着四周人全往这里看的情形。

　“你‘电电’。”真看得入了，不高兴地吼著。

　刁银牙也环站在一旁，好笑地逗她“真，等会我跟你老公比赛时，你要替谁加油呀？”他很好奇她的答案。

　闻言，佘琅君也期待她的回答。

　真总算肯回头了，左右来回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后“看谁快输了，我就替谁加油。”她很酷地说完，又回头替筑优加油了。

　闻言，除了佘琅君跟刁银牙苦笑外，其他在四周偷听的人们全都爆笑出声。

　最后不知是否真的加油生效了，筑优竟然险胜霜绮，这大爆冷门的意外，不但场外的人哗然，就连优胜的筑优也愣住。而出乎意料的是，霜绮她竟然很有风度地一鞠躬下了比赛场，赢得众人的掌声。

　“万岁，筑优赢了，赢了。”真兴奋地拍手叫好。

　佘琅君、刁艰牙见她那模样，不相视一笑。

　就在这时候，司仪开始要下一场的人准备了。

　闻言，真面向他们两人“阿君、刁大哥你们两人都要加油，比试切磋即可，但不能蛮干，否则别怪我生气。”她严肃说道。见他们两人一副讶异的模样，真慎重地点了点头。

　尽管两人都感到很好笑，但可没人胆敢笑出来。他们心中想的是一较长短，但还是板薯脸点头。

　说句实在的，他们两人想一比高下的想法已存在很久了，但两人均是牵一发以动全身的重要人物，无法尽情打上一架，如今有此机会，不好好把握岂不太对不起自己了。

　真看了他们一眼，也明白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但她不想点破他们，只要两人不过分即可。老实说她一直不懂，为什么人非要打上一架才能建立彼此的友情。不过，就她亲眼看过的几个例子来锐，这个方式最有效，同时也最快。忽然，她有个奇想，要是她跟霜绮也打上一架，那么会不会…

　“砰！”一个巨响令她回神，盯著比赛场地。

　只见刁银牙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那嘴角依旧含著冷笑，而他都未站定已马上发动攻势。佘琅君似乎早就料到他的下一步，轻松闪遇那一扫腿，但却被下一正拳击中腹部。

　弯抱肚的佘琅君“好家伙，这几年你都没有──混。”随著最后一字，他的长发辫已甩了出去。

　下下得极险的刁银牙“你也不差呀。”夭寿，差点闪到。接著一个燕子后翻，‮腿双‬已踢了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得好不热络。真的，虽然两人均挂辨了，但两张脸却闪著发自内心的高与，人生难逢一知已嘛。

　真看得也心有同感地替他们感到高兴，但也十分担心。毕竟，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的义兄，谁受伤她都一样不好受。不过，她倒是头一次了解他们两人真的很行。虽说两人都经常爱在她面前炫耀以前的丰功伟业，但，在见识他们俩每次很幼稚的行为后，实在很难把那些事迹跟他们连想在一起。所以喽！对他们所说的那些事情她都抱著怀疑的态度。

　就在真紧盯著场两人的同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目眩，令她感到眼前的东西似乎开始晃动。

　“妈，我想到树林去透透气。”真强作镇静低声地向汪似水说道，但那额上的薄汗却显示出她的不适。

　“那我陪你出去好了。”汪似水见她脸色苍白，关心地道。

　真本想婉拒的，但那股感觉令她愈来愈不适。“妈，谢谢你。”在汪似水的扶持下，两人一同走到外头去。

　真坐在一块石头上，连了几口新鲜空气，人似乎回神多了“妈，我没事了。”她淡淡笑道。

　“你在这坐会，我叫人去买一些饮料给你喝。”汪似水用袖子帮她擦拭额头上的薄汗“你大概是被琅君及银牙的气势给伤到了。”汪似水宠溺地看着已恢复脸色的她。

　也许，真如汪似水所言吧，真只觉得那不适感已消。汪似水离去后，她闭目养著神。

　一切就是那么巧，一直注视真动静的霜绮，一见到她们两人离开会场，就立刻尾随其后，想找机会多伤害她一下。只要看见她痛苦的模样，自己的郁闷就会得到部分的纾解。见到汪似水离开，只留下真独自一人。霜绮兴奋地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真听到“——、——”的声响，张开了眼“妈，你回来啦…是你。”真见到来者，闪过一道讶异。“霜绮，有何贵干？”不知为何她心中开始的，而腹中更是不停翻滚，口气不能说很好。

　“我没想做什么。”话说的同时，只见霜绮的眼眸从黑退为白还带有斑点，一头长发也慢慢地向上扬“我只是要你死。”她森冷地说著。

　真觉得呼吸愈来愈困难“你在演恐怖片呀？本人什么没有就是胆子大。”她扯出一朵笑容道“你如此明目张胆，不怕阿君请你到无之丘作客？”

　“哈，那又如何？只要可以看到要者那悲愤自责的表情，我就心满意足了。”霜绮有些病态地说。

　“为什么，你不是爱他吗？”真不懂怎么会有人舍得让自己的爱人痛苦。

　“爱？哈，早在他拒绝我的求爱后，我对他就只有恨。”霜绮咬牙道“杀他不难，我要的是让他痛苦，而可以让他痛不生的只有你。”她朝真冷冷地笑着。“你想在他得到优胜后，所见到的是你冰冷冷的尸体，他会怎样？”

　天呀！好很。真心寒地打了个寒颤。“你…这一切都在你的计画中，对吧？麦冬青的一再挑衅，到刚刚赛会的比武全都是你的计画对不对？”真忽然灵光一闪大胆地说出她心中的揣测。

　霜绮一愣，又展开了冷笑“没错，你真的很聪明，看来经过一世轮回，你聪明多了。没错，你前世的死也是我一手导演的。本想你一死，我就能得到要者夫人一位，但谁知…”她凶恶地瞪著真“他竟然对我视而不见，一心只想找到轮回的你。我不甘心，我要他也尝尝痛苦的滋味。我想了好久，你…只要杀了你，他…哈哈…”见到她得意的笑容时，真打了个寒颤“既然你如此恨我，为什么到今天才肯下手？”真不明白她的心理。

　“好，就让你当个明白鬼，因为我要在要者最幸福的时候才下手。爬在云端的他，一下跌到地狱时，想必一定很吸引人吧。”霜绮兴奋地说完她全部的计画“你怕了吧？怎么抖成这样。”以为真在害怕，霜绮更加狂喜了。哈，今天就可以把她的仇一次报完。

　“你…后…面…”真语带抖音地比了比。

　“后面，后面有什么？”霜绮一回头，又快速地转过来面对真，又转了回去“是狻。”语毕，人已用瞬间术转移到另一侧，闪过它的利爪。

　狻-咆哮地吼了一声，目饥渴地盯著她们两人看。太好了，想不到从那地方逃出来，竟然会遇到两个上等货。狻-好兴奋，口水都快出来了。

　“它就是狻-，好丑哦。”真说它丑还抬举了它，筒直可形容为恶心。试问如果在一个长得很像异形的动物中，看到人的五官，那不叫恶心要叫什么？

　狻-一听见真说它丑，好生气。它自认自己是全宇宙最帅的兽，她该死了。它向前一扑打算一抓撕裂她。

　“啊！”真一时吓呆了，根本无法动弹。

　在一旁的霜绮内心大喜，有人替她动手，虽说减少了一些乐趣。但，只要真死，要者伤痛，这就教她够兴奋了，过程其实不重要。

　事情总是发生在一瞬间，只见狻-向前一扑，真已紧张地闭目等死，霜绮则脸欢喜他等待狻-爪子向下剜的那一刻。

　“砰！”狻-似乎碰到一个有弹的胶状物体，被弹出几步远“吼…吼…”它抓狂了，它不信自己吃不到她。

　狻-一连试了数次，次次都一样，气得它“吼吼。”叫个不停。

　霜绮从狂喜转为错愕“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身上会有护身结界？”她无法置信地大叫著。

　她问自己，自己要问谁？真本以为这下没救了，但…哈，连老天爷都舍不得自己死，真得意洋洋地想着。

　“啊！”霜绮因过分错愕，竟忘了她也是狻-的目标。一时大意竟被它划了一道，一时鲜血直。

　“霜绮，你不反抗呀？”真大叫著“你刚才要用来杀我的东西，不会用在它身上呀？”真冲过去拉她一把，闪过一个利爪“舍不得吗？”真气得破口大骂。

　霜绮被真这么一骂，脸色大异“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忘了我刚才要杀你吗？”

　“别叫那么大声，我耳朵很好，”真拉著霜绮就住林子里跑去，她采用Z字形跑法。呃──这个方法好像是闪子弹用的，对动物不知是否有效。她偷回头一望，那个怪兽横冲直撞的模样。嗯，有效。“我只是不愿见死不救，就算那个人是你也一样。”说她妇人之仁也好，烂好人也罢。她自认凡事要对得起良心，要是自己不施手让霜绮真被那怪兽给吃了，只怕每当‮夜午‬梦回时，她都会被梦魇给吓醒。

　霜绮被她给慑住了，霜绮不懂她的想法，异地而处的话自己根本就不会施加援手，不落井下石已算不错了。

　真大概了解霜绮的想法“你没是非道德观，并不能代表我也没有。”她冷冷地说。

　霜绮闻言，脸色一阵不自然的红霞晕了开来。

　但，她们的脚步似乎没有它来得快，眼见离赛会场愈来愈远了。而狻-的咆哮声已愈来愈近在耳畔了。

　“该死，看来今天已经难逃死运了。”真苦涩地说。

　她只希望阿君这次不要悲伤，这阵子她经常会梦到前辈子的事，起先她认不出梦中的那位少女是谁，但随著连续剧似的梦境，她才明白那就是古梗。

　从她跟阿君的初相逢，到再次见面和生活的点滴，令她深深感到受到古梗对阿君的爱。

　但，前世的杀戮令她心惊之余，也为阿君因悲伤过度而一夕间乌发转为华发，心中更涨满了不舍…等等，阿君会存活下来的理由，是因为她有轮回机会。但，如果这次真被狻-给吃了，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开什么玩笑！

　如此一想，她连忙振作起精神“喂，霜绮，你刚才要杀我的东西呢？快拿出来。”她不跑了，决定搏上一搏。

　“做什么？毒雾伤不了它的。”要是有用，她早就用了，哪会如此狼狈地被敌人祈救。霜绮没好气地想着。

　“至少可以使它动作迟缓吧，不拚上一拚，坐以待毙可不符合我的做人原则。”真说道。

　霜绮复杂地看她一眼，果真施法起雾了。只见狻-动作愈来愈慢，甚至有倒地不前的情况。

　“万岁，成功了。”两人兴奋地互拥著，但在一想到两人的敌对情况，又快快分开。

　“好了，快把它给绑起来，阿君一定会很吃惊的。”真很高兴地说道。

　霜绮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就施法打算制住狻。虽说对自己可以捉住它有一点怀疑，但见它一动也不动的模样，也打消了疑云。

　而另一方面，汪似水回头找真时，却发现人不见了，只在现场下一摊血及打闹的痕迹，这下可吓呆了汪似水了，二话不说直奔进赛场，打断了正打在兴头上的两人，告知他们此事。

　“我弃权了。”佘琅君话一落，人已消失现场了。

　而原本倒地的刁银牙也一并消失。

　两人先后出现在事发现场，勘查著四周的状况。

　“你算算小儿现在在哪？”佘琅君见到血迹时，眼野蛮的凶光，要不是目前心如麻，他早就自己动手了。

　刁银牙被他出的杀气给震住了。天呀！看来惹火了冷血的人，无疑是自讨苦吃。

　突然，一个尖锐的女声直传云雾。

　“在那里。”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完，也一并消失。

　真和霜绮被装死突然弹跳起的狻-，得直往林子里跑，眼见后无退路时，两人只能眼睁睁地见它一再近。

　太好了，她们逃不掉了。哈，先吃哪个好呢？嗯，先吃那位想绑它的女人呢？还是…“吼…”狻-好兴奋地吼叫著。看来它装死的功力有进步哦！

　“不要过来。”霜绮一连使了好几次奇术，但有一点像在替它搔一样，只有令它更为凶恶。

　“喂，你刚才在比武场不是很厉害的吗？”真紧张道。妈呀，看它的利爪及尖锐的牙齿，不用被咬到，就知道很痛。

　“刚才那是全凭武术，跟抓拿它的攻击术根本不一样。”以为她想当它的腹中物呀。“我不想死呀。”突然霜绮用力将真一推向前“你去死吧。”她歹毒地叫这。

　“啊！卑鄙！”真见狡麝一扑向前“阿君，救我。”她狂叫中仿佛又见到好久好久以前的相同情景。

　注：护身结界，是一种主人只要一遇到危险就会自动形成防护罩的奇术。基本上，那要奇术道行到达一定程度时，才能具备的一种奇术。至于，为何真她也有呢，那是因为她母亲送的首饰所发挥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