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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仿如从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似的,孟霏醒来后只觉身心俱疲。

 醒来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手覆上肚子,孟霏的眼泪顿时滴了下来,孩子没了。

 没了也好,孟霏将脸埋在枕头上,不让自己哭泣,毕竟青蝎帮不是养儿育女的好地方,她不想让自己的骨在打打杀杀的环境下成长,她不想让孩子像范超峰那般凶残,但是…

 但是她依然泪不止,天知道她多想要这个孩子!

 她好爱好爱这个孩子,她也好爱好爱孩子的爸爸──范超峰。

 是的,她爱他,她一直不想承认这个事实,直到现在她才认清自己的心情。

 她和其他女人一样,想把身心都给他,可是他说过他不要女人的心,因为这句话,她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能爱上他,此刻她终于明白,她在提醒自己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爱上他,他是她十八年来第一个对她好的男人。

 孟家严厉的家规,使她与男人隔绝,爸爸从没注意过她的存在,钟斯姐夫虽然对她不错,不过他当她是妹妹,让她有男人是异的感觉,只有范超峰…

 她该怎么办?明知不该爱上坏男人,却偏偏爱上一个超坏的男人…

 一如失的孩子,她的爱情最后也会无疾而终吧!

 不要再哭了,孟霏将枕头换了一面。想要侧睡,这才看见范超峰坐在头的椅上,双眼阖闭,看似睡着了,她凝视着他的睡容,想从中找到爱他的理由。

 他实在太特殊了,少了暴戾杀气,却仍然有股傲漠冷气…

 半晌,范超峰睁开眼,黑色的瞳孔中闪现一抹悲情。

 “让你受苦了!”范超峰蹲到边,大的双手紧紧包住她冰凉的小手。

 “还好。”孟霏微笑,一股暖暖的电从手上传遍四肢百骸。

 “这个孩子没了,我们还会有其他孩子。”

 “你想要孩子?”

 “当然,我喜欢小孩,而且越多越好。”

 如果他真喜欢小孩,他为什么不准明珠生?从他**不用保险套的习惯来看,其他女人一定也曾怀过孕,但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有子嗣?

 孟霏将心中的疑问,以玩笑的口吻刺探他的反应:“这里有好多女人,一人生一个,你就有十六个孩子,可以组成两支球队。”

 范超峰严肃的说:“只有你才有资格做我孩子的母亲。”

 “为什么?”孟霏的心猛地揪紧,神情紧张地想听他的回答。

 “这就是我绑架你来的原因。”范超峰平静的说:“你是处子之身。”

 “哦。孟霏从发白的嘴中勉强回应。

 原来他把她当成生孩子的机器,比起那些被当成玩物的女人,不过是五十步看百步,本质同样是机器,只是她这台机器上多贴了一张“私人专用”的标签,不像她们是公用机器,人尽可用。

 从来没有过这么失望的感觉,使她深感人生毫无意义,爹不疼,娘不爱,已经够悲惨了,她本以为爱情的箭能改变她灰暗的人生,没想到她却被这支箭得体无完肤,心碎肠断…

 见她脸上挂着悒郁,范超峰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明珠?”孟霏反问。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范超峰冷酷地说:“我要把她卖给人口贩子,让她一天二十四小时接客,接到她那里烂掉,生疮长脓,再把她买回来做下女,杀儆猴,让其他女人知道欺侮你的下场是什么。”

 听完后,孟霏惨白的脸上有种愤慨的神色,她镇重的说:“如果这个惩罚是为了我,那我要求去除前面的惩罚,直接罚明珠做下女就可以了。”

 “她害你失去了孩子,你为什么还对她这么宽宏大量?”

 “明珠是人,不是**,她和其他女人被你们男人当成工具,心理难免不平衡,才会做错事…”

 范超峰回手,打岔说道:“就算你能原谅杀你孩子的凶手,但我不能。”

 “超峰,我求你,大人有大量。”孟霏语调温柔似水。

 “你叫我什么?”范超峰难以置信般张大眼睛。

 “对不起,我叫错了,大爷。”孟霏还以为她触怒了他。

 “你刚才为什么叫我名字?”范超峰对这种说词显然不接受。

 “我不是有意冒犯你。”孟霏回道。

 “别怕,告诉我实话,你对我有什么感觉?”范超峰一脸期待。

 “我不知道。”孟霏感到双颊好烫,心怦怦狂跳。

 “你的心跳得好厉害!”范超峰的大手突然捏住她的左

 “不要,我身体还没复原。”孟霏羞怯地感到**在他手心快速变

 范超峰收回手,叹气道:“我真想马上再跟你有爱的结晶。”

 “你…爱…”孟霏像舌头打结般无法说清楚话。

 “好吧,我承认,我已经爱上了你。”范超峰用镇定的声调说:“既然我要说实话,我看我还是更老实一点,其实我是因为对你一见钟情才绑架你,该你告诉我,你刚才叫我超峰,是不是出自爱?”

 “没错,我也爱你。”孟霏主动用粉臂环抱范超峰的颈子,噘着嘴说:“都怪你说你对女人的心没兴趣,所以我才不敢对你表白。”

 “亲爱的,我们真是天底下最傻的恋人!”

 范超峰移坐到上,热情地覆盖她期待接吻的红

 这一个热吻,可以说是他们所吻过最美好的经验,以后他们会有更多更甜腻的接吻,充满爱,不再有怀疑和猜忌…

 深吻之后,范超峰拥着孟霏说:“下个星期,我带你去哈瓦那。”

 “我不喜欢见到那些人。”孟霏幽幽的说,她知道在哈瓦那有一场为期三天的黑帮高峰会,要讨论黑帮之间利益分配的问题。

 “你放心,我也不喜欢那些人看你的眼神。”范超峰亲吻着她的额头说:“你在饭店等我,我现在分分秒秒都舍不得你离开我的视线…”

 “真希望你能不去哈瓦那开那个鬼会。”

 “高峰会每三年一次,不能不去,但其他会议以后我会派别人去。”

 趁他心情好,孟霏重提旧话:“超峰,放过明珠,以德才能服众。”

 “你心地这么仁慈,怎么做青蝎帮的帮主夫人?”范超峰变相地求婚。

 “你要我下跪吗?”范超峰蹙着眉问。

 “这是大女人的传统。”孟霏点点头,眼中有一抹胜利的光采。

 “哎呀!我没准备戒指…”范超峰摊摊手,莫可奈何的说:“等到高峰会开完,我们飞去赌城结婚,到时我再拿十克拉钻戒向你下跪求婚,你说好不好?”

 “不好也得好。”孟霏顿时觉得热情像被一盆冷水浇熄。

 说不出是什么缘故?她总觉得心凉凉的…

 到了波扎加利,天公不作美,传出要刮大台风的讯息。

 但黑帮高峰会照常举行,而孟霏则在十个保镖的保护下,在饭店守候。

 奥村健虽然人陪着范超峰开会,但手下叛徒和墨西哥杀手却在饭店进行阴谋叛变。一场烈的战,在警方闻风赶到以前,保护孟霏的人马已全部被歼灭,孟霏因此落到叛徒手中,范超峰得到消息已是会议结束,正和奥村健坐上防弹车。

 此时他所做的第一个反应是──拔出鞋子里的,抵着奥村健的太阳

 “大爷,你干嘛拿抵着我的头?”奥村健脸色吓白。

 “奥村健,你别装蒜了,我知道是你搞的鬼。”

 “大爷,我对你一向忠心耿耿,我绝不可能出卖你。”

 “如果你真对我这么忠心,能死在我的下你应该觉得很光荣。”

 “你疯了,随便杀掉副帮主,帮中兄弟以后没人敢效忠你。”

 “我何止疯了,我现在只想杀、杀、杀…”范超峰正准备扣下扳机。

 奥村健急声大喊:“等等!如果你杀了我,你的女人也别想活了。”

 “哼!狐狸尾巴终于出来了!”范超峰咬着牙说。

 “我看这样好了,我们不如来谈谈如何换人质…”奥村健话还没说完,一声重击,被范超峰以柄敲了一下,鲜血从额头沿着脸颊滴到西装上。

 下了马威后,范超峰拿出一支大哥大,命令道:“拨通电话,由我决定人质换的时间、地点和方式。”

 “你别激动,我拨电话就是了。”奥村健哀声说道。

 电话拨通,范超峰接过手机,一听到是女人的声音,范超峰皱起眉头,毫不惊讶的说:“明珠!你也有一份,很好,一个小时后,就由你带着孟霏来四号码头进行人质换…没错,奥村健现在在我手上,只要孟霏有一丝委屈,你们就到四号码头替他收尸,然后我再叫人替你们收尸。”

 说完后,范超峰也不管明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立即关掉手机,命令司机到四号码头,接着他拉下自己的领带,将奥村健的双手反绑在后…

 另一方面,明珠也急忙地驾着车带孟霏到指定的地点,在她的车前车后至少有七辆车跟随,风大雨大的夜晚,车速又快又急。

 快到目的地时,跟随的七辆车有的先行离去,有的故意将车速减慢,此时明珠忽然以单手驾车,另一只手则伸到孟霏身前,解开绑着她双手的绳索,之后明珠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扣,并叫道;“把衣服掉!”

 “你…”孟霏神情茫然,手指不听使唤地发抖。

 “动作快一点,时间不多。”明珠一把拉下头上的金色假发,丢到孟霏腿上,前面一百公民就是约定的地点。”趁着大雨视线模糊,后面跟踪的车辆又保持在一定距离之外,明珠才想到这可行的办法。

 车停了之后,明珠叮咛着孟霏:“进行人质换时,只要一看到我跟奥村健会,你什么都不要管,立刻跳到水里,希望你的游泳技术足够帮你渡过难关。”

 “那超峰呢?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

 “你放心,大爷比九命怪猫的命还多一条,他死不了的。”

 “明珠…”孟霏极说出感谢的话,但被明珠以手势阻止。

 “别说什么麻话,我不喜欢听,而且我是为我自己才救你。”

 就这样,孟霏假扮明珠,押着假扮孟霏的明珠下车,走向死亡之约…

 “看来范超峰是个超级大混蛋!”冷烈失望的说。

 “我不许你这么骂他!”孟霏冷不防地朝他膛捶了一拳。

 “你真傻,居然对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黑帮头子倾心。”冷烈嗤之以鼻。

 “我相信他终会为了我而改归正。”孟霏充满自信地粲笑。

 “他已经死了,想改归正只能寄望投胎了。”

 “他没死。在没找到他的尸体以前,只能算是失踪。”

 虽然她躺在他臂弯中,可是却对以前的男人念念不忘,冷烈难免吃醋。

 不过孟霏对他跟过去的自己争风吃醋觉得好笑,但也同时觉得悲伤,从他的言语中,她看不到他对过去有任何概念,明珠和奥村健这两个名字,对他像陌生人般毫无意义,看来他真需要动开脑手术了。

 问题是──她要怎么做才能说服他进开刀房呢?

 看到她眸光的焦点不对,八成又在想旧情人,冷烈心往下一沉,很不高兴地打断她的思绪,

 “当然找不到,现在已剩下一堆白骨埋在墨西哥的地底。”

 “找不到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他还活着,只是丧失记忆。”

 “真可惜,他的故事并没有让我想起什么。”冷烈耸耸肩。

 孟霏长叹一声,不得已采取宋小曼的策略…

 半个月前的酒会,谢咪看出安妮有西方血统的破绽,这件事告知小曼后,小曼立刻做了调查,多亏了小曼出身德国情报界的三嫂──雀喜儿的帮忙,从美国弄到极机密的──X档案。

 那是一份令人不可思议的资料,但档名不叫“黑寡妇”,而是“血女魔”

 上面记载着,一个医术高明的女医生如何成为“血女魔”的经过,并说“血女魔”在四年前被联邦探员以杀人罪通缉,在墨西哥的一间汽车旅馆引火自焚,焦尸和“血女魔”的DNA相符,这个案子本来应该是结束了,但他们怀疑近年来有个叫“黑寡妇”的组织首脑跟血女魔有某种程度的关连。

 因为“血女魔”和“黑寡妇”皆是──‮女处‬失踪案的主谋。

 资料上附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女医生的照片,跟她所见过的冷太太截然不同,不过孟霏并不觉得意外,女医生精通脑部和整型手术,据神医爷爷表示,女医生的技术高明到天衣无,完全看不到合的痕迹。

 所以冷烈背后没有刺青,极有可能是“黑寡妇”做了换肤手术。

 再说“血女魔”消失前最后的落脚地是在墨西哥,而波扎加利市也在墨西哥境内,所以范超峰被“血女魔”所救,之后两人化名为冷烈和裘蕾的可能非常高。

 另外还有一张是女医生已故女儿的照片,她在七岁时死于意外车祸,距今已有三十年,但这个女孩活生生地就是安妮,五官相同,个儿娇小,只是一个金发灰眼,另一个是黑发黑眼。

 神医爷爷说过,‮女处‬血能够使人年轻,维持活力,但没有让人长大的功用。

 也就是说,‮女处‬血让安妮复活,但却没办法让她长大,她的年纪将永远不可能超过七岁,事实上如果安妮真是那个女孩,那么她现在应该有三十七岁了!

 难怪安妮脸色异常苍白,因为死人的脸本来就是白色的。

 “冷烈,我有照片想给你看。”孟霏下定决心的说。

 “是他的照片吗?”冷烈表面上漫不经心的问,心里却急切地想看照片。

 “不是,你的心脏最好很强,那是一张会让你吓一大跳的照片。”

 “我不信天底下会有这种恐怖的照片!”

 孟霏起身,从皮包中取出金发灰眼的照片,放在榻榻米上。

 “这个小女孩很面…”冷烈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照片。

 “她是安妮。”孟霏再取出另外两张照片。

 “不可能!”冷烈顿时大惊失

 “绝对不会错,这是她没有染发和没戴有镜片前的照片。”

 “我不信,她明明就是我生的,我和裘蕾都是东方人,她不可能有西方血统,这张金头发的照片你一定动了手脚。”冷烈一口咬定。

 “安妮的眼珠颜色是灰色,她不是你的种。”孟霏冷静的说。

 没错,照片是动了手脚,但和冷烈的想法刚好相反,金发灰眼的才是正片。

 三十年前的照片和现在的照片毕竟不同,必须以更新科技将照片变换时空,才能取信于冷烈,然后冲洗三张不同的照片。第一张是金发灰眼,第二张将影中人的头发和眼睛涂黑,第三张则以特殊效果强调她发和眼珠的原

 “她身体不好,所以眼珠颜色比较浅。”冷烈自欺欺人地辩解。

 “你看仔细,最后这张放大的照片,显示她的发是金色。”

 “你大费周章地做这些无聊事,为的是什么?”

 “你和安妮毫无瓜葛,连你的婚姻…”

 冷烈发火了,他不但脸色气得通红,连脸部总线都紧绷,握着拳头的指甲关节泛白,原来深情的眸子变得非常凶残,就像范超峰生气时,眼眸会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直瞪着孟霏,令她无法再说下去。

 看到孟霏惧怕的神情,冷烈猛然回过神,咽了一口口水,冷却喉中的怒火,声调平和的说:

 “你别再说了,安妮是我的女儿,我还亲自到医院看她出生。”

 “据我所知,裘蕾是医术非常高明的脑科医生。”孟霏冒着生死危险说道。

 “你究竟想说什么?”冷烈的思绪已经到了无法思考。

 “在人脑植入不同晶片改变记忆,已不是新闻。”孟霏指出。

 “天亮了,我想我该回去了。”冷烈脸上浮起一个凄然的笑容。

 “冷烈,如果你有时间,何不去医院做脑部断层扫描检查!”

 “我人好好的…”冷烈两道浓眉忽地紧锁。

 “你有头痛的毛病。”孟霏一语道破。

 “为了证明我是你的旧情人,你就这么该死的不择手段吗?”

 “我是为你好,我不希望你被人利用,成为杀人工具。”

 孟霏再也受不了了,她想到夏盈和那些无辜的‮女处‬,被干血的惨样,而范超峰却是帮凶,她不悲从中来,她的心好痛好痛,双手覆在脸上,但大量的眼泪还是从指间渗出,哭得泣不成声。

 冷烈伸出双臂圈住她,低喃的说:“你哭得我好心痛。”

 “你说这句话,难道不怕我杀人灭口?”冷烈轻抚着她的后背。

 “不怕。”孟霏叹气的说:“因为我爱你。”

 “不!”冷烈忿忿地推开孟霏,怒道;“你爱的是他,不是我。”

 “你就是他,你就是他,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孟霏脸上爬满了泪水。

 “好,我会去医院,证明你的他早就死了。”冷烈暴的诅咒。

 接着冷烈背着孟霏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女人杂志社。

 孟霏直到望不到他的背影,才起身穿起衣服,一边唱歌一边收拾和室。

 冷烈去医院,这表示范超峰回到她身边的时间不远了…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裘蕾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充满谴责。

 “我在公司睡着了。”冷烈没理会她,直接往房间走去。

 “你骗人!”裘蕾迅速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追打着冷烈的背。

 “你发什么神经啊!”冷烈一个回身,抓住她的双手,这是他头一次以怨恨的眼光瞪着裘蕾,以前他是个好好先生,明知道裘蕾跟帅男搞,让他戴绿帽,但他都不会生气,因为他一气就会引起头痛…

 难道真如孟霏所说,他的脑里被装了什么鬼晶片?

 一想到可能很大,一把怒火冲到他的头部,令他头痛裂。

 “好痛!你弄痛我了!”裘蕾眼眶涌上泪水。

 “对不起,裘蕾,我不是有意的。”冷烈随即放开手。

 然后他走到浴室用冷水泼脸,看起来是在消除火气,回复好好先生的模样。

 事实上他是咬着牙在洗脸,忍着头痛,他想得很清楚。如果他不能编一个谎掩盖昨晚风的罪状,裘蕾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他说谎不是为他,而是为了保护孟霏,他不要她受到一点伤害。

 当他走回客厅时,裘蕾仍坐在沙发上,蜷缩得像一只可怜的母老虎。

 冷烈宛若驯兽师般动作优雅,但步步为营,提高警觉,以防母老虎噬他一口。

 “亲爱的,让我看看你的手要不要紧?”冷烈依着裘蕾坐下。

 “你不用假好心,”裘蕾别过脸,部气得波涛汹涌。

 “好了,别生气了,夫头吵,尾和,你要跟我上吗?”冷烈手伸向起伏的部,这是最聪明的办法,燃起裘蕾的火,他知道只要他的手指夹住她的**,旋一旋,转一转,裘蕾的怒火自然会消失…

 可是他的手指僵便不动,事实上,他想把手自她的部拿开!

 见他迟迟没动,裘蕾拍开他的手,皱着鼻说:“你身上有香水味!”

 “那只是你的幻想。”坚决否认,是外遇男人面对老婆质询时必要的态度。

 “你老实说,昨晚你跟哪个野女人上了?”裘蕾咄咄问。

 “我昨晚一个人睡。”冷烈神态自若。

 “把衣服了,我要检查你的身体。”裘蕾恶声命令。

 “你把我当成什么?”冷烈的俊险因头痛和愤怒扭曲变形,变得像失去理智的杀人魔,暴的吼叫:“我是你老公,不是你手下的帅男,你把我当他们一样叫,叫上就上,你的玩具吗?”

 裘蕾吓得全身发抖“烈,除了你之外,我从来没有别的男人。”

 冷烈的过去她做了一番调查,他是青蝎帮的帮主,不论是男人、老人、女人甚至—一孩童,凡是怒他的人,他统统视为敌人,他对敌人的手段不是用普通的刀子,而是用斧头、电锯之类的工具活生生地支解。

 让人在死亡的过程中充满恐惧,这是何等痛苦的死法。

 若不是她深黯医学,在他脑部装了行为控制晶片,此刻她恐怕已成碎

 “你以为我是信口开河,没有证据吗””冷烈眼睛眯成一条

 “烈,我错了,我承认我过去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我昨晚没有,算了,过去的事我们都不要计较了,好不好?”裘蕾一面道歉,一面注意冷烈的表情,她深知冷烈气愤过度会引起头痛…

 “以后你若是再怀疑我,我就要你好看。”冷烈两主按着太阳

 “快别生气,我去拿药给你吃。”裘蕾正起身。

 “我不吃药。”冷烈立刻出声阻止她。

 “为什么?”

 “吃药只能暂时舒解头痛,我想去大医院检查。”

 “我就是医生…”裘蕾的脸色猝然转白,眼神闪闪烁烁。

 “问题是,你没治好我头痛的毛病。”冷烈以讥诮的口气打断她的话。

 顿时裘蕾哑口无言,她当然不可能治好他的头痛,因为他的头痛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干涩的嘴,辩解的说:“你的头痛是家族遗传病,就算大罗神仙也治不好。”

 “哦?是吗?”冷烈狐疑地扬起眉尾。

 “你只要不胡思想,不生气,头自然就不会痛。”

 “我是人,又不是布娃娃,怎么可能不会生气!”冷烈直率的说。

 “你以前就很少生气,我想可能是受到工作压力影响所致,这样好了,你现在乖乖地待在家,‮女处‬的事由我负责。”裘蕾自弹自唱。

 “也好,我趁这段时间去医院做脑部断层检查。”冷烈故意再提一遍。

 “我刚才就说过,你的头痛是家族遗传,治不好的。”

 “你好像很希望我的头痛治不好!”本来冷烈对于孟霏说他脑里被装了晶片还不太相信,但裘蕾坚持不让他去医院的态度令他心寒,现在他不用去医院做扫描了,直接去医院做开头手术,要医生取出那该死的晶片。

 “我当然希望你好,只不过你去医院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我又不用工作,每天闲在家里才叫浪费时间。”

 “你可以在家照顾安妮。”

 “你烦不烦啊!想尽办法阻止我去医院,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我…”裘蕾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

 一股冲动,冷烈以一只手如钳子般夹住裘蕾的颈子,但他并没有马上用力,而是以威胁的口吻问:“你说!我头痛是不是你搞的鬼?”

 裘蕾紧张的说:“我没有,你是我丈夫,我怎么可能做出对你不利的事!”

 “如果你不说实话,信不信我会掐死你!”冷烈慢慢加重力道。

 “烈,你放手,我快不能呼吸了…”裘蕾吓得掉下眼泪。

 此时安妮手中正拿了一杯牛来到客厅,一看到冷烈的行为不失声尖叫:“爸爸你干嘛掐妈妈的脖子!”

 “妈妈刚才被口水呛到,爸爸在帮妈妈顺气。”冷烈松开手。

 仿佛从鬼门关逃过一劫的裘蕾,十分害怕冷烈兽再发,赶紧躲到女儿身后,以贤淑的声调说:“时间不早了,爸爸要准备上班了,我们去替爸爸做早餐。”

 “不用了,我肚子不饿,我换件衬衫就去公司。”

 “爸爸,我替你倒好了牛,你一定要喝。”

 “安妮真乖,真孝顺爸爸。”裘蕾借机提醒冷烈。

 “谢谢你,安妮。”冷烈接过牛,眼睛却不由地紧盯着女儿。

 “爸爸,你今天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安妮十分感。

 “爸爸昨晚工作太累,所以眼睛有点不舒服。”

 虽然冷烈没看出安妮的眼珠和发有何不对劲,但他的心却觉得的。

 这对母女,真的是他的子和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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