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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那傲慢的混蛋简直是向天借了胆,完全置众人异样的眼光于不顾,拉着她随处好,还企图利用体的吸引力来控制她,然后又颐指气使地向她下命令。

 单芷芙知道前面两个理由相当薄弱,因为她也沉醉在里头而不可自拔,真正让她气疯了的是他的不信任和自以为是。

 想到此她不由得怒火高张,他再次证明他和两年前一样盲目,而且从来不考虑她的立场和尊重她的想法,总认为众人皆醉唯他独醒,一切必须听从他的指示反配合他的行动。

 她一定要用实际的行动告诉他,这段日子她已经受够了这些"鬼扯",她绝不屈服于他蛮横无理的任何命令,绝不!

 在赵子楚离开府第进宫面圣的同时,单芷芙也已悄悄的整装完备,突围遁逃而去。她静心坐在沿,回想起她和赵子楚从初遇到今天所发生的点点滴滴,清楚感到自己对他已是爱恋深,但只要想起他的独断独行、蛮横霸道,她就觉得非给他当头喝不可。

 倘若她的离去,能使他不再将她视同无物深自反省,她愿意放手一搏。她深爱着赵干楚,但不是以牺牲她的自我为代价。她是有自主能力的女人,不是她未来夫婿的所有物;此外她也需要证明,赵子楚无论有多气她,还是爱她、要她。

 猛下决心后,她站起身拔出随身的匕首,舍着一个小包袱挂在肩上,探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不要动!你们如果硬要阻拦或是跟踪我,那我只好自刎于此。"单芷芙利刃横颈,将赵普等恫吓的脸色剧变,骇得手足冰冷,浑身震颤。

 半晌后,赵普才惊醒回过神,"单小姐,小王爷曾经吩咐过,无论你要去哪里,即使是天涯海角,我们都得不弃不离地陪在身边。所以除非你让我们跟随,否则赵普立即自尽殉主。"说着五、六名御卫纷纷拔出佩剑,一时之间气氛紧绷。

 单芷芙闻言微感愕然却又万般无奈,暗忖这些人死心眼得很,如果因此而闹出人命,她将终生遗憾。不过,她也不会因对方几句话而放弃计划。

 "赵普,不是我不相信你,倘若你们沿途留下暗号让赵子楚找上,那我还有清静日子过吗"她苦恼地瞪着他,语气充满怀疑的意味。

 "这一点请小姐放心,小王爷既然派我们保护你,这段期间我们就是你的人,只会为你尽心尽忠。"赵普的眼神透着诚恳和真挚,以示他们真的并无二心。

 看他已经摆出家将的态度,单芷芙心知他们是死心塌地跟定她了,她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才欣然点头答应。"好吧!但记着,如果让我发现你们欺骗我,到时可别怪我不留情面。"赵普登时松了一口气,连忙教人去将其他的弟兄唤来,等众人到齐后才出发。

 "小姐,府第守卫森严,我先带几个人帮你引开他们,再约个地方会合。你意下如何"吩咐完事后,他走到单芷芙身侧低声建议道。

 直到此刻,单芷芙才总算放下心来,自己不用再分心提防他们凄有二心,途中作怪了。

 "这你就不用担心,我会带着你们从密道出去,保管没有人会知道。等你们主子发现时已经是深夜时分,那时我们早就出城逃之夭夭了。嘻!"想到赵子楚发现时暴跳如雷、气急败坏的模样,她就不由得开怀大笑,光四

 她娇俏动人的嫣然一笑,把赵普等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自洛回京之后,他们这是首次看到她笑得如此开怀,可见赵子楚对她造成多大的心里负担。正思索间,文岩等人一一到来。

 见到文面,单芷芙心念一动,她侧转身对着他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文岩!你脚伤刚复元!不宜颠簸劳累,还是留下来为我做个见证。我要你告诉赵子楚,先前我已经提醒他,我从来就不曾盲目的服从命令或者是屈服于威胁,这句话我也从来是不打折扣的。"她微微仰起那张发亮、挑衅的脸蛋,十足得意的说道。

 文岩看来无比震惊,脸色倏地惨白,"不!请小姐让我跟着你、保护你,不要把我单独的留在这里。"他宁愿面对一只猛兽,也不想一个人应付盛怒中的赵子楚,因为那种存活率可能还高一点。

 一看他惊恐万分的模样,单芷芙连忙安慰道:"放心吧!为了探听我的消息,他会善待你的。"说着话的同时,她向赵普使个眼色,要他们将自己的兄弟捆绑,安置在她的寝室等赵子楚的大驾光临。

 "告诉他,杭州他一个人去就可,我要回海南自己的家。"话落,向文岩投以歉然的一眼后,她随即带着众人由密道离开府第。

 由此刻开始,单芷芙知道自己和赵子楚的关系将产生变化。她知道他深爱着自己,也明白赵子楚在得知她做的事后会有多愤怒。

 但这也许可以让他知道,别不把她当一回事儿,或是不考虑她的意见及需要,便专制蛮横地替她作了决定。

 她不要只是个他认定的所有物,如果赵子楚要她成为他的心灵伴侣,就必须给她对每一件事平等的发言权和决定权。

 赵子楚匆匆赶到御书房,皇上自从得知赵煜可能因太子之位而意图叛变谋反后,就伤心绝。倒是太子赵熙镇定冷静得吓人,对自小混在一起长大的堂兄弟,赵子楚自然察觉到一些诡异的气息。

 但任何事只要牵涉到皇位之争,父子兄弟都可能大动干戈翻脸无情,所以除非太子自己说出藏在心底的肺腑之言,否则他是不会主动探究的。

 由于太子已等不及先他一步进宫觐见皇上,对于洛的发现引起赵熙的疑虑,所以他急忙对京城的防御做了一些安排调动。

 到了御书房,太子赵熙正和皇上密议,见赵子楚到来,忙将他唤进去,同时观看摊在案几上的城防图。

 "我让卫统领赵军开始秘密‮听监‬地底的活动,尤其是前朝旧臣的住处更不放过。有这些人当掩护,要从他们的宅邸弄条穿过城墙的地道绝非难事。谁都知道举凡王公大臣的府第,均有密道供逃亡之用,所以即使有任何声响,别人也不会有太多异样的眼光,的确是掩人耳目的最佳方法。"赵熙指着城防图上以符号标记点出的嫌疑者,详细分析解说。

 看着书案上京城一带的地理形势图,赵子楚沉一会儿探手指着城西一处地方,"这是京城的活水源头,如果我是查旭,第一步就是攻占此地,到时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就轻松地将京城手到擒来。"这些话自有其道理,若能控制水源地,他便可长期设营来个守株待兔,如此既不会遇上誓死抵抗的军民,免去双方伤亡惨重,又可以心理战消弱反抗的意志,一举两得。

 "这你就不用分心去想,全力监控查旭和其徒的动态就可。我已经秘密派遣一支卫军轮番把守水源,在防御上绝对没有问题。"赵熙伸手拍上他的肩头,充满信心的安慰神色显得忧愁的赵子楚,"倒是洛的城防,李佑没有军事上的经验,恐怕还是得重新再做布防。"赵子楚闻言轻摇着头,眼底出深思的眸光,"四弟只是平时不爱用脑筋去伤神,尽情享受人生而已,但若是碰到紧要开头的大事:心思却是最细腻、冷静丽多智,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了他的。"说着他瞥了一眼赵熙,下定决心试探地问道:"我现在反而比较担心煜皇兄,不知他这么效到底是何居心"他实在是好奇得憋不住了,太子对赵煜一副有恃无恐静观其变的表现太过诡谲,尤其是对南京的应变之策更是全五指示,这实在太不像他事事爱掌握主动的作风。

 一直坐在御座沉不语,骤然间仿佛老了几十岁的祥历皇帝,闻言忽地全身一颤,接着目泛泪光猛叹着气。

 看着自己的父亲出悲伤痛苦的神情,赵熙狠狠地瞪了赵子楚一眼,他哪会不清楚这小子想用"卑鄙"的手段,旁敲侧击出他不为人知的事。

 "父皇不用太过伤心。"赵熙以出奇平静的语气抚慰道,对此事他知道总有一天要面对,所以早拟好一套说辞,"皇兄为人重情重义,这些年从未见他负人;不肯负人而深具情者,怎会甘于和查旭为伍呢儿臣建议不如将此事由儿臣专责调查处理,到时自会给父皇一个完满的代。"在目前的情况下他只能说到这里,因为还未到正式摊牌的时候。

 他这番话听在赵子楚耳里心中一凛,更加深了他原先的怀疑。打从得知赵煜可能牵涉进这个叛变的阴谋时,他就惊愕得难以置信。

 赵煜此人文武全才,绝不是工于心计有着卑一行的人品和毒辣手段的人。更何况他这人中极有丘壑,这么做一定有其道理;而这个道理极深,深得连自己都猜不透。

 "太子所言甚是。"赵子楚附和着说道,"煜皇兄的个性虽然不免恃才傲物、飞扬跋扈,但一身傲骨磷屹,责难教人置信他会与查旭狼狈为,图谋不轨;况反他做事向来常出奇兵,往往出人意料之外,所以这其中可能隐含着深不可测的含意,我们必须细细思量他的用意再做打算。"他的话虽然是对着皇帝说,一双灼灼的目光却紧锁着赵熙不放。

 祥历皇帝原是经惯风的人,只因这件事关系到皇室的骨相残因而悲痛怅惘,使他六神无主了方寸,这时听到赵子楚这勉强算是局外人的分析,像是在途的荒野见到指路的明灯,一对龙目登时炯炯发光,精神大振。

 "子楚说得有理!煜儿做事,常有教人意想不到的手段,唔,这件事且静下来先看一看再说。"祥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终于出难得的笑容,"熙儿,就如你所言,由你全权去处理吧!"接着他长身而起,要他们继续商量看看如何应付查旭的谋,离开时心情愉快自是解了心头多时的结。

 赵子楚神采飞扬,闪闪有神的目光梭巡过赵熙,"太子不用跟我解释什么,你跟煜皇兄之间的密议我不想知道,只要是为全天下苍生百姓着想,这区区的‘侮辱'根本不算什么。"他语气同极尽冷嘲热讽。

 哼!有什么了不起,不想让我这个情报头子知道是吧到最后还不是让我给揣测到了。他不出个得意且嘲弄的笑容。

 赵熙为之气结,偏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想乘机好好训斥他别老是拿自己的情报专长,来对付他这个未来的主子时,忽地一瞥眼见到自己温婉可人的大妹,正眉头深锁,凝着一双幽幽的美眸倚门而立。

 这和赵煜一母所出的大公主赵容,看来应是得知自己兄长之事而找上太子,赵子楚识趣地乘机告退。接着想到今天晚上可尽情享受单芷芙热情的体,就不由得一颗心热腾腾起来,赶忙匆匆往太子府第迅捷而去。

 赵子楚刚步人府第后园,立时感到气氛不对劲,赵普等人一个也不见,只单芷芙的寝房透着亮光。

 一看这情形他脸色大变,忙抢步上前将房门推开,只见文岩谟人用绳索捆个结实,着口坐在一角。

 "该死了!"不用说他也知道发生什么事,赵子楚恶狠狠地咒骂出声。

 "她留下什么话,要你转达给我"他愤慨地走到文岩的身边,先拿开在他嘴里的衣物,咬牙切齿地问道。

 所有的人都随她而去,只留下一个被"箝制"自由的人,即使是白痴也猜得到,她有重要的话要说。

 这个顽固的女人,居然真的就这样从他身边逃开。赵子楚一边替文品松绑,一连听他细述事发的经过,然后一股强大的愤怒注入他冷硬的眼中。

 伴随着怒气而来的还有恐惧,单芷芙并不知道查旭已经离开洛,而她可能随时会被发现。只要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一额全身打着咚嗦,这时赵于楚发现自己正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这种感觉让他仿佛想要杀人似的直盯着一脸惶然的文岩瞧。

 "他们才离开一个时辰,你去召集人手,我们马上出发。"片刻后他恢复冷静地吩咐,语调没有半点高低变化,脸上的表情冷峻阴沉得有如一只鹰草。

 文品会意,忙收起惊惶之态,如获皇恩大赦般箭步冲出大门,留一脸铁青出深思沉的赵子楚在房间踱着方步。

 他心念电转间,蓦地己知道单芷芙去哪里了,要回海南最快的办法就是乘坐单家商船,而此刻离京城最近的码头就在通州。

 想到此他双目神光电出一丝诡谲的笑,暗忖,你有张良计,我就有过墙梯,哼!我倒要看看谁的本领较大。

 二更时分,赵子楚来到府第的大厅人口处,文岩等几十个亲卫早牵马以待,他正要飞身上马,一阵急碎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小王爷,等一下。"单芷兰的贴身侍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把他截停,"太子妃请您马上到书房,她有重要事要代您。"单屏看他冷酷地挑起双眉,几乎不敢再口大气的说道。

 赵子楚脸色阴沉,现在他是在跟时间赛跑,哪容得起片刻的延误。沉半晌后,他摇着头拒绝,"你跟太子妃说,有什么急事等我回来再说。"说着领着众人上马。

 他正要策马离开太子府第,在此同时娇呼声在后方响起,"子楚!"众人让这熟悉的声音齐吓一跳,同往后方望去。

 赵子楚心中万般无奈,勒马飞身下来,在远处昏暗的灯火映照下,只见单芷兰一脸肃穆的往大门处走来。

 她先狠狠地瞪了赵子楚一眼,显是心中极为不满,"就是你这个硬脾气,才惹得芙妹气急败坏,避之唯恐不及,你还不听人劝吗"单芷兰神色冰冷地沉下脸来,没好气地斥道。

 唉,皇嫂应该明白,我是别无选择。如果连你也开始不谅解,我真的不知要如何做才好了。"赵子楚困惑的皱起了眉头,不明白她之前的支持到哪里去了接着暗咒这突如其来的改变。

 我并不是不同意你的做法,但你的手法有必要这么糙吗"单芷兰对他显出的疑惑不解娇瞠地再瞪他一眼,探手一把将他扯到旁边解释,"我跟芙妹虽非一母所生,但自小一起长大,她的脾气我最了解,如果你问我意见,我会告诉你她是被你跑的。你做任何事之前从不曾徽询过她的意见,她没有理由相信如果继续"无言"地留在你身边,你将来的行为表现会有何改变。"她脸色凝重地提醒他,然后狠狠盯视两眼出困惑苦恼之的赵子楚。

 "这些年来她已经习惯独立自主的生活,要她改变一时之间谈何容易。你这个倔强顽固的大男人性格,总认为男当家做主是天经地义的事,若是和你的意见相左,你便硬着芙抹违背自己的愿望和想法乖乖遵从。然而她从来就是个特立独行的女人,绝不会因爱上你而失去本身的行事准则,所以虽说她已经委身于你,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就会盲目附和你。如果你还不能站在她的立场为她设想打算,多一点尊重和信任,那只会得她离你越来越远。我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你。"她知道自己必须为这两个同等固执的人想个法子解决这场混乱,然而她能做的也只有设法扮演好中间人的调解角色好言相劝而已,对这两个她也是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皇嫂应该明白我没有告诉她有关查旭的事,是因为我不要她冲动的去做些愚蠢行为,而我一直没跟她提起事情的进展,也是因为我不要她为我的安危过分的担心。"赵子楚因自己的苦心得不到她的谅解而大叫冤枉,他的声音听来相当恼怒,不由得高昂起来。

 "子楚,你要求的是一份盲目的信任,但这也是芙抹对你的同样坚持,不是吗"单芷兰不理会他的抗议,继续强迫他正视问题的核心。

 "我知道!但我也同时明白一件事,世上没有一种感情胜过她复仇的决心,这就是我无法信任她的理由。"赵子楚固执的为自己辩护,告诉单芷兰他的理由有多正当。"皇嫂,你知道吗到现在她还是没开口说过一句爱我的话,更遑论是任何对我的承诺。"他疲倦地叹口气,脸上带着困扰和狼狈的神情。

 "或许就是因为你的专横行为,让她不敢坦白对你的真正感觉,毕竟这项事实会教你占尽优势,方便你更肆无忌惮地控制她。最糟的是,芙妹是个感情细致且非常感的女人,需要的是你的了解而非震道的爱。"她的目光略微柔和、因他显出的真情而感动。

 这一向自负高傲的大男人此刻却像是被打败似的,她还是首次见到他灰头土脸、无打彩的模样,可见得他对单芷芙用情之深。

 "她需要的是一个强壮的男人让她依靠,解除她坚强外表下的武装,可以安心释放她心底的真正感觉。"赵子楚受够了花这么多的时间解释自己的行为,开始不耐地往等候他的御卫走过去,"我会找到她,不会再漠她轻易地从我身边逃脱。"话落,他不再理会单芷兰的呼唤,飞身上马朝城门驰去,他现在什么都不愿去想,依着原定计划快马赶上单芷芙再说。

 府第西墙外一处隐蔽的角落,一身形高的男子掩在其中,在灯火映照下那人怀城府高深莫测的样子,年纪在六十五左右,予人一种冷酷沉狠的感觉。

 "奇怪,等了一天一夜也不见个人影,难道消息有误不成"忽地,他带着沉稳却略显沧桑的嗓音喃喃低语。

 沉半晌,他蓦地一个闪身没在黑夜之中,其诡奇的速度和身法,几已臻出神人化的境界,教人望而生畏。

 在此万籁俱寂的夜深时刻,更感寒风飕飕、秋意肃杀,天地间似弥漫着森幽神秘的气氛,久久不散。

 书香书香www。波okspice。com书香书香单芷芙抵达通州后从单家商船得知,自己的闰中密友也在此地而反还嫁了人时,哪还按捺得住,立时便赶往游龙帮通州堂口而去。

 这时的通州码头也因龙栩的到来而忙碌,他们这几天才由大运河经永济渠到天津,再沿白河续行到通州。

 龙栩依照宋毓秀的指示,早在德州与镇远镖局的主事图成会面时,就提出了一个结合水、陆霸主和全国民生物资大供应商合作的完整计划,因此一到通州即忙得诸事身,展开此行最大的任务,促成三方合作结成商业联盟。

 说到做生意,他们两方都不及北联社大老板陶戎的手段,举凡皮、人参和畜牧等的贸易往来,就横跨关内关外且越做越大,现在关外、西北和朝鲜尽成他囊中之物。

 这个近年崛起的大商家,凭着雄厚的财力南来北往,见多识广又游广阔,在商场上有着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如果有他参与这个对三方都有好处的合作计划,那无疑是如虎添翼,声势大大不同。

 龙翎正为此忙得焦头拦额,宋毓秀却好整以暇、风光得意的等着看自己翻天覆地策划的改革成果。

 这她和单倩在后园里享受黄昏前和煦的阳光,感到心情前所未有的闲适舒畅,志得意满之时下人来报,单芷芙芷在大厅候着。

 单倩听了"啊"地一声,早已心喜若狂的抢先奔出去接,宋毓秀也很想学她旋风般冲出去,但是她低下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绽出一抹足的微笑,慢慢地走向大厅。

 刚跨人大厅,她随即发现单芷芙脂粉末施,穿着一身普通的便服,有别于平光四、慑人心弦的绝世美,竞透出一股醉人的清丽风采。

 一看到这情景,宋毓秀立时了然在心,明白自己的好友又在从事惊险刺的行动。"毓秀,你这丫头居然偷偷成亲,也不跟我说一声。"单芷芙见她来到,大喜离座往她扑去,一把搂住。

 "咦"忽然,她察觉有异,忙探手摸上宋毓秀的小肮,"天啊,还有了小宝宝!看来你依然是‘冲劲'十足,不落人后哩!"心里暗道难怪她胖了少许,体态更是惹人遐思,脸上还蕴含着母的光辉。

 听到单芷芙语带戏谑的俏皮话,宋毓秀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拉着她的小手,"芷芙啊,别一见面就拿话逗弄人家嘛!我真的很想你,快告诉我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么有趣的事。唉,自从怀了身孕,哪儿都不能去,还不能随便动手,整天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害得人家都快闷出鸟来。"她出一脸苦恼,不知该如何排遣是好的悲惨表情。

 这话一出,单芷芙忍俊不住"噗时"出声,想不到她竟会学男人说话,可见得这些日子她有多苦闷。心里暗忖再过些时候,搞不好还真的让她孵出"带把子"的小乌来哩!

 对于她的个性单芷芙自是了若指掌,哪还会不清楚她现在坐立难安的痛苦。

 "来吧!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听我慢慢道来。"说着,她勉强困难地止住笑声,拉了一脸兴致盎然的宋毓秀往内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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