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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别离开我…求求你!”

 就在叶凝接近崩溃边缘时,另一道熟悉的男声出现了。

 “别怕!我在这里。”

 离了那团黑暗,她才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柔情似水的黑眸。

 “做噩梦啦?”回神后,只见希骥笑着一口健朗的白牙说“要不是你嘴里直喊着‘爸爸’,我还以为你不想离开的,是我这副温暖的怀抱咧!”

 “呀?”惊觉自己贴着他的口,叶凝连忙跳起来。

 希骥的笑意更浓了。

 “幸亏这是敞篷车,否则你的头马上撞出一个大包来。”

 “我…我怎么会睡在你车上呢?”她慌乱地看看四周。

 “我看你在休息室趴得很不安稳,所以把你抱上车。哪知开着、开着,就来到郊外的山上了。”

 “我睡得这么沉?”叶凝接着想到“完蛋了!那个通告…”

 “别急!我已经叫敏敏帮你取消了。”希骥可不想害她又因疲累过度而昏倒。“你应该趁着这难得的空闲,好好放松一下心情。”

 “哦!”叶凝仰望满天的星光,立即叫道:“好漂亮的星星喔!就像璀璨的宝石一般…”

 不过在希骥眼底,她那对因兴奋而灿亮的瞳眸才美呢!

 “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

 “送给我?”叶凝愣了下“可是天那么高…”

 “我不是说天上的星星。”哈哈大笑的他,接着拿出信用卡“只要轻轻一刷,银楼里任何款式的宝石随你挑。”

 “谢谢!可是我不要。”毕竟无功不受禄。

 这回轮到希骥错愕了。“你们女人不都很爱美钻的吗?”

 听他的口气,好像经常送女人钻石?

 叶凝的晶眸,登时掠过一抹黯然。

 “我想…我们之间的情,应该还不到致赠昂贵礼物的程度。”

 真是太不识抬举了!只要他这个“希大金矿”肯开口,哪个女人不向他摇尾奉承啊?唯独这小妮子拒绝他的好意!甚至把彼此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难道她忘了吗?在法律上,她的“人”已经是属于他的了!

 “那你想要什么?”希骥不悦地支起那张绷着的脸蛋“这个吗?”

 像在宣告所有权似,希骥便霸气地窜入叶凝的檀口,并狂傲地掠夺她贝齿中的香津。

 叶凝虽试图将入侵者推抵出去,但由于他的气息大炙人,到后来连她自己也跟着“同合污”起来。

 但希骥想要的,可不只这小小的臣服。他悄然高她的丝质衬衫,开始向玉峰的顶点攻坚。

 被吻得快缺氧的叶凝,好不容易才了点新鲜空气,却被新引燃的两处峰烟,火热得教她顿时娇不已。

 她急一声气,猛然抬起的眼瞳正好对着夜空。浑沌的脑袋,已辨不清那点点闪烁是来自星光,还是昏中所萌生的幻觉…

 她仰颈陶醉的模样,倒让希骥联想起仲夏夜人的妖

 他忍不住将座椅往后推,进而把她抱放在自己腿上。

 “你…”叶凝一脸的困惑,显然不知其用意。

 “你不是嫌我们情太浅?”希骥一面说着,一面将手往她裙内探去。

 一阵奇异的电,旋即从底窜向叶凝的全身。

 这前所未有的强烈感官,虽然让叶凝感到害怕,不过那股在棉布外所施的力道,却也舒服得令她好想呻

 “进展到这程度后,够资格送你礼物了吧!”希骥咬啮她圆润的耳垂,魅地问道“或者…你希望我再‘深入’些?”

 “嗯…”叶凝慌乱地摇晃脑袋,喉咙发出的却是“肯定”的单音。

 希骥就当她答应了,手便变得更加放肆。

 他温柔的**,马上就逗得叶凝亢奋不已。

 “呃…”天哪!她快要晕厥了。

 此刻的神魂颠倒,若算得上是一种“幸福”的话,那么父亲在梦境中的留言,岂不就太灵验了,

 不过这番意,只维持到希骥口而出的那句“呢喃”

 “凝香!我快要受不了你热情的惑了!”

 情霎时终止,叶凝突然推开他、跳下车去。

 “凝香?”

 希骥愣怔了几秒,才想到要追人,但叶凝狂奔的身影,已没入黑暗中。

 ?

 “该死的女人!”

 希骥愤捶了下喇叭,在短短十分钟内,他不知诅咒了多少回。

 到手的天鹅居然会飞走,今晚的奇大辱如果张扬出去,那他这位情场的“东方不败”,绝对会被同侪笑掉大牙的。

 更气人的是,凝香选在他兴头之际才踩煞车,这个女人若非心理有毛病,便是蓄意谋害他“气血逆”!

 “你最好别落入我手里,否则我绝饶不了你…”希骥嘴里虽然不断咒骂,但来回搜寻的结果,仍旧一无所获。他原本愤怒的情绪逐渐被担心所取代。

 “那蠢蛋究竟跑哪儿去了?”

 以她那双连跑百米都成问题的“软脚”,根本走不出这座幽黑的山啊!

 而如果再倒霉地遇上来此飙车的不良份子,明天的头条新闻,恐怕就是哀悼凝香“香消玉殒”的讣文了。说不定…连他都难逃“先后杀”的嫌疑咧!

 “Damnit。”这是希骥的第N加一次诅咒。

 不过,这回他骂的人是他自己。

 没事干嘛带人家来荒郊野外呢?简直是自找麻烦嘛!假使她更有个什么意外,他的心…一辈子都会不安的!

 车子缓慢地行驶,希骥最后是在一座不起眼的公共电话亭寻获叶凝

 “哼!总算让我找到了!”

 不过视线一触及那道瑟缩的身影,他严厉的斥责瞬间即化为静音。

 “爸…我好怕、我真的好害怕喔…”

 叶凝无助的哭声!甚至拧痛他的心。

 曾耳闻来自单亲家庭的凝香!只偏好年长的成男人,想不到呵!她的“恋父情结”竟是如此之深?

 从她方才的梦呓与此时的呼唤,希骥真巴不得能取代她父亲的地位,紧紧拥抱住这惹人怜爱的小女孩!

 当然啦!他脑海里原先设计的“惩罚手段”,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此时,噎的叶凝,终于抬起头来。

 尽管眼前一脸肃然的男人看起来很可怕,但是她已经跑不动了。

 “我…我想打电话叫车,才发现没带钱…”

 “走吧!我背你上车。”希骥伸出手。

 “别碰我!”显然她惊吓过度,以至反应很烈。

 “我看你连站起来都成问题了,哪有力气走下山?”希骥放柔语气说:“放心啦!我只是想载你回家。”

 叶凝犹豫了几秒,才趴上希骥的背。

 “唉?你好像变轻了?”

 一定又是为了上镜头好看而减肥!

 “回去之后,非得叫敏敏盯着你多吃点不可,否则你迟早会跟汽球一样被风吹走…”

 他的碎碎念虽然比麻雀还吵,不过,却给人一种…安全感?

 老天!她一定是被刚刚的那段夜路给吓坏了。像他这种好之徒,怎么可能与安全画上等号?忍不住地,叶凝为自己一时的错觉而噗笑出声。

 “又哭又笑、黄狗拉…”背她上车坐定后,希骥不摇头叹道“凝香,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别叫我凝香!”叶凝突然捂住耳朵叫道“我讨厌这个名字!讨厌、讨厌、讨厌!”

 一想到他方才的热情全因凝香而点燃,叶凝在嫉妒姐姐“魅力无穷”的同时,更憎恨自己只能当个“替代品”

 “为什么?”希骥无法理解地问着。

 一个人怎么会在过了二十几年之后,才开始厌恶自己的名字?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

 其实她好想说出真相,但又担心希骥会误以为,她只是个为了虚荣,而不惜利用姐姐名气的坏妹妹呢!

 “那你要我如何称呼你?”女人心,海底针喔!

 “你可以喊我的小名——!但千万别在他人面前这么叫我,特别是我妈。”

 呵!这小妮子的规矩还真多咧!

 不过看她一脸的期待,希骥决定客随主便。

 “你高兴就好,。现在…我们可以回家了吧?”

 ?

 有人肯捧自己的女儿,作母亲的当然乐见其成,但是希骥最近经常来探班,又不时叫人送鲜花、巧克力,频频献殷勤反而令唐郁芳坐立难安。

 “那天晚上,希骥究竟带你上哪儿去了?”

 即使无法全天候跟随,她对女儿的行踪仍然控制得紧。

 叶凝轻拍着粉饼,淡然道:“我们只是去吃宵夜而已。”

 有那么单纯吗?听说希骥请美女吃消夜的“地点”,大多是选在饭店的上呢!

 “妈不是告诉过你,除非拍夜戏,否则十点前一定要回来。”

 而她居然迟至‮夜午‬才返家?

 “老板诚意的邀约,我推不掉嘛!”

 啥?不最讨厌应酬的吗?

 相较于一开始对希骥的“敬而远之”!她现在的“乐意配合”,更透了不寻常的蹊跷。

 “可是希骥的‘玩世不恭’是出了名的。如何讨女人心,他最在行了,你千万要提防他这匹心机深沉的狼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分寸我自会拿捏。”

 不过自从那晚之后,他们的关系确实有了“变化”——那是一种介于朋友与情人之间的感觉!

 “希骥的条件虽然优秀,但他的‘处处留情’不知伤过多少女人的心,妈实在很怕你会吃上大亏。”

 这些事情叶凝都知道。

 可如果再发生类似上回的情,她也不敢保证,能否还抗拒得了希骥的惑…

 “啊!妈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母亲的声音,终于将叶凝的游魂拉回来。

 “听见了!”她敷衍地应道“我以后不单独跟他出去就是了!”

 此时,敏敏捧来了一大束的紫玫瑰。

 “又是这些不能吃喝的‘废物’!”唐郁芳猜想一定是希骥送的,便没好气地吩咐“以后再收到这种东西,就直接拿去花店折现。”

 “这…”“我妈是在开玩笑的啦!”叶凝笑着接下花束,取出信封。

 打开后!里头只附了张PUB名片,而背后则写着——

 你究竟是谁?如果不想假冒凝香的秘密被揭穿,就立即单独到“FUNDLOVE”碰面。

 黑衣人

 “怎么了?”唐郁芳看叶凝的脸色相当难看,便急忙问道。

 碍于有外人在场,叶凝也不便明讲,何况对方指定要她只身前往。

 “我出去一下,待会儿就回来。”

 “可是快录影了耶!”

 敏敏话还未说完,叶凝已经冲了出去,唐郁芳不气得直跺脚。

 “这孩子真是不听话!才刚说完,她又给我去‘飞蛾扑火’了!”

 ?

 循着名片上的地址,叶凝很快就找到了“FUNDLOVE”

 进入后,只见稀稀落落的客人中,有位黑衣男子坐在靠窗的位子,而桌上还摆放着一朵紫的玫瑰。

 叶凝走过去,对黑衣男子问道:“你就是黑衣人?”

 “我以为你不敢来呢!”

 呼!扁听这低沉的声音,就觉得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叶凝先冷静地向服务生点了饮料,而后才问:“你是谁?”

 “这不是你该回答我的问题吗?冒牌货。”

 男子一面说着,一面摘下墨镜,出了深刻的五官。

 那像鹰般的锐眼,直的鼻,再加上冷毅的,哇,这个人长得还蛮“酷”的嘛!

 “我记得凝香从不喝红萝卜汁的,因为她一闻到那味道就想吐。”

 喔哦!才第一回合就被人看出破绽,她真是逊毙了。

 叶凝迟疑了下,才决定据实以告。

 “我是凝香的妹妹凝。”

 “?”男子的微微上扬,脸部的线条也柔和了些“我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想不到昔日的小胖妹,如今会变得这么苗条?”

 “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足见他和姐姐的关系匪浅。

 “我知道的细节可多了,包括——你姐姐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男子骨的形容词,令叶凝蓦然红了脸。

 “呃…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吗?”

 “不,”他掏出烟盒,点了一“我是她的‘前夫’。”

 “前夫?”叶凝霎时讶异地张大了嘴。

 “我想,唐郁芳一定不曾向你提过‘侯立群’这个名字。”侯立群见叶凝摇了摇头,便又继续说“其实这也没啥奇怪的,毕竟我跟凝香的婚姻关系只维持了半年,或许她早把我这个穷女婿给忘了。”

 “原来…姐姐真的结过婚?”

 但母亲为何不肯承认,还说那是外界不实的谣传呢?

 “快告诉我,凝香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你还是很关心姐姐的,对吧?”叶凝一厢情愿地以为。

 “我…”

 其实侯立群找凝香的目的,只是为了“炫耀”

 记得当年因为他拼命的打工,以至于缺课率太高,大学还差点毕不了业,然而他每个月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却足不了凝香可怕的物质望。

 如今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穷困小子”,而是熬出头的侯立群,所以他想看看爱慕虚荣的前,那张后悔万分的脸。

 叶凝见他不语,又问:“你们为什么要离婚呢?”

 “分手的其正原因,你应该去问凝香才对。”

 他不满的语气,已明示自己是被“离弃”的那一方。

 “可惜她受了重伤,短期间内恐怕还无法开口说话。”

 为了避人耳目,叶凝香早被移往另一隐密的处所,并有医生和护理人员轮值照顾。

 而自从和希骥签约后,身不由己的叶凝,其实也好久没去探望自己的姐姐,只能从母亲口中得知,姐姐在开刀之后已有了“听”的反应。

 “难怪你会成为替身了。想必这招‘瞒天过海’,一定又是唐郁芳的诡计。”

 “没办法,妈妈欠了地下钱庄很多钱。为了偿债,我只好假冒姐姐和经纪公司签约。”

 不晓得为什么,叶凝直觉地相信,这个男人绝不会她们的秘密。

 “哦?”侯立群的眉头不由得拧起。

 那唐郁芳的算盘打得比鬼还,怎可能向地下钱庄调头寸呢?恐怕是凝太单纯了,才会深信不疑。

 “你母亲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她的话,你至少要打上对折。”

 “侯先生?”他是在暗示…

 “别叫得那么生疏,你可以喊我侯大哥或者…”立群!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叫你‘姐夫’吗?”

 叶凝之所以挑上这个称呼,是因为希望过去式能再变成未来式。

 “当然可以!”即使他心里有点排斥。

 “太好了!我又多一位亲人了。”

 看着叶凝那如花般的灿笑,侯立群的心竟枰然跳了好几大下。

 “呃…我也很高兴能有个这么漂亮,而且善良的小姨子。”

 一见如故的两人又话了不少家常,直到叶凝瞥见墙上的时钟,才想起自己还有工作。

 叶凝走出了“FUNDLOVE”,寒凉的夜风令她不感到一阵战栗。

 “冷吗?”体贴的侯立群赶紧把外衣谈下来给她“今年的秋天来得早,以后出门记得要多加件外套…”

 “连命!姐夫。”

 叶凝笑着敬了个礼,却不知对街的厚暗处,正有人偷偷按下了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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