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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宫八风
 太一常以冬至之,居叶蛰之宫四十六,明居天留四十六,明居仓门四十六,明洛四十五,明居天宫四十六,明居玄委四十六,明居仓果四十六,明居新洛四十五,明复居叶蛰之宫,曰冬至矣。

 太一游,以冬至之,居叶蛰之宫,数所在,从一处至九,复返于一。常如是无已,终而复始。

 太一移,天必应之以风雨,以其风雨则吉,岁美民安少病矣。先之则多雨,后之则多汗。太一在冬至之有变,占在君;太一在分之有变,占在相;太一在中宫之有变,占在吏;太一在秋分之有变,占在将;太一在夏至之有变,占在百姓。所谓有变者,太一居五宫之,病风折树木,扬沙石,各以其所主,占贵。因视风所从来而占之。风从其所居之乡来为实风,主生,长养万物。从其冲后来为虚风,伤人者也,主杀,主害者。谨候虚风而避之,故圣人避虚之道,如避矢石然,弗能害,此之谓也。

 是故太一入徙立于中宫,乃朝八风,以占吉凶也。风从南方来,名曰大弱风,其伤人也,内舍于心,外在于脉,气主热。风从西南方来,名曰谋风,其伤人也,内舍于脾,外在于肌,其气主为弱。风从西方来,名曰刚风,其伤人也,内舍于肺,外在于皮肤,其气主为燥。风从西北方来,名曰折风,其伤人也,内舍于小肠,外在于手太阳脉,脉绝则溢,脉闭则结不通,善暴死。风从北方来,名曰大刚风,其伤人也,内舍于肾,外在于骨与肩背之膂筋,其气主为寒也。风从东北方来,名曰凶风,其伤人也,内舍于大肠,外在于两胁腋骨下及肢节。风从东方来,名曰婴兀风,其伤人也,内舍于肝,外在于筋纽,其气主为身。风从东南方来,名曰弱风,其伤人也,内舍于胃,外在肌,其气主体重。此八风皆从其虚之乡来,乃能病人。三虚相搏,则为暴病卒死。两实一虚,病则为淋寒热。犯其两之地,则为痿。故圣人避风,如避矢石焉。其有三虚而偏中于风,则为击骨偏枯矣。

译文

 太一常在冬至这一天,入居正北方叶蛰宫四十六天;期满后的次,移居东北方天留宫四十六天;期满后的次,移居正东方仓门宫四十六天;期满后的次,移居东南方洛宫四十五天;期满后的次,移居正南方上天宫四十六天;期满后的次,移居西南方玄委宫四十六天;期满后的次,移居正西方仓果宫四十六天;期满后的次,移居西北方新洛宫四十五天;期满后的次,重新入居叶蛰宫,这就是又一个冬至

 太一每天都在移动,从冬至这天入居叶蛰宫起,频繁改换其所在,每天迁移一个地方,到第九天,重又返回到属于一数的坎位,经常这样轮转不已,终而复始。

 太一节过宫的日子,必有风雨与之相应。如在过宫的这天有风雨出现,就吉利,就会年景好,百姓安乐,少有疾病发生;风雨如在这一天之前出现,本年内就会多雨;如在这一天之后才出现风雨,本年内就会多旱。太一入居叶蛰宫的冬至这天,天气如有异常变化,占卜以测吉凶,应在君;太一移居仓门宫的分这天,天气如有异常变化,占卜以测吉凶,应在相;太一在中宫之,天气如有异常变化,占卜以测吉凶,应在吏;太一移居仓果宫的秋分这天,天气如有异常变化,占卜以测吉凶,应在将;太一移居上天宫的夏至这天,天气如有异常变化,占卜以测吉凶,应在百姓。所谓天气有异常变化,是指在太一入居这五宫的日子,有暴风摧折树木,扬起沙石。要分别依据太一居在之宫所主的方位,看风从什么方向来,以占验其合乎时令还是不合乎时令。风如果从太一所居的方向来,就是合乎时令,叫做实风,主生,长养万物;风如果从与太一所居相反的方向来,就是不合时令,叫做虚风,能伤人,主杀害。应谨慎地候察虚风而避开它的侵袭。所以圣人说:避开虚之风的来路,要象避开飞来的矢石那样,虚风气就不能伤害人体了。圣人说的正是这个意思。

 所以太一移立于中宫,使八方不正之风来朝,以占验吉凶。风从南方而来,名为大弱风,它对人的伤害,内可侵入心脏,外则留于血脉,其气主热;风从西南方来,名为谋风,它对人的伤害,内可侵入脾脏,外则留于肌,其气主弱病;风从西方来,名为刚风,它对人的伤害,内可侵入肺脏,外则留于皮肤,其气主燥病;风从西北方来,名为折风,它对人的伤害,内可侵入小肠,外则留滞于手太阳脉,如脉绝,气就会溢蔓延,脉闭,就会结聚不通,容易使人暴亡;风从北方来,名为大刚风,它对人的伤害,内可侵入肾脏,外则留滞于骨骼以及肩部、脊背两侧的肌腱,其气主寒病;风从东北方来,名为凶风,它对人的伤害,内可侵入大肠,外则留滞于两胁、两腋骨下及肢体关节;风从东方来,名为婴儿风,它对人的伤害;内可侵入肝脏,外则留滞于筋的纠结处,其气主病;风从东南方来,名为弱风,它对人的伤害,内可侵入于胃,外则留止于肌,其气主身体沉重,怠惰乏力。以上八种风,都是从不当令的虚向而来,所以能使人得病。如是再遇上岁气不足、月缺无光、气候失和这三虚率相迫,就会形成暴病而突然死亡。如是两实一虚,就形成为身体羸弱寒热相兼之症。如在雨之地,感受了气,就会形成为痿症。所以圣人说,躲避风,就象躲避矢石一样。如果人遇三虚而又被风偏袭于身体一侧,就会突然仆倒而偏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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